李系德 | 跑馬場夜總會 陳惠珍敢除光

PJ Jaya One馳名的王帝鴨東主，十多年前曾在鐵船大廈另開一間酒家。那時我在《光明日報》任職，和總編輯彭早慧及記者攝記受邀到來試菜。其廚房是開放式設計，食客可看到裡面的操作過程，衛生水平馬虎不得。吃的當然有皮脆肉嫩的招牌菜“王帝鴨” ；廚師還首創將芥蘭一菜二食，菜葉炸到乾乾脆脆，入口即溶，幼嫩菜莖則炒到清甜可口，合二為一。餐後有一道以椰青炮製的甜品，好吃到一試難忘，可惜就只吃過那麼一次，多年後這裡就結業了。我只記得其美味佳餚，居然連酒家名字也忘記了！

青少年時期經常同遊的好友雷國安，中學畢業後在當時安邦路賽馬場前面的中央大廈（Wisma Central）租了一個店面做汽車零件生意，曾經載我到過店裡一次，過後還請我去吃雲吞麵。我對他年紀輕輕便勇於創業做老闆的幹勁十分欽佩，最記得他隨身帶著個口琴，偶爾會吹奏給我們聽。後來重看電影《萬里狂沙萬里仇》（Once Upon a Time in the West），見到同樣愛吹口琴的獨行俠Charles Bronson，就會懷念起這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

報界前輩鄭譚運說，中央大廈以前有家跑馬場夜總會，大馬豔舞鼻祖陳惠珍就在裡面大跳脫衣舞。我沒有看過陳惠珍，但提起她總是聯想到粗獷的猛男演員徐錦江，因徐錦江的名字以粵語念來像“除敢光”，而陳惠珍卻是作風大膽的“敢除光”！

據鄭老憶述，陳惠珍每年生日都請報界朋友上酒家吃飯。有次某報一名娛樂編輯在新聞中揭露了陳惠珍的芳齡，使她非常不爽。請吃飯時，陳惠珍走到那編輯面前，突然脫下她自己的底褲，兜頭就套往他的頭上去！他嚇得立刻把底褲從頭上扯下來，一溜煙跑掉，連飯也不敢吃了！不過陳惠珍也只是一時之氣，過後雙方又言歸於好。據說被女人的底褲套在頭上不會“鴻運當頭”，反而會衰三年，不知這位仁兄有沒有“頭頭碰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