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聞許多執政黨政客口口聲聲指責“單源流學校”破壞國民團結的同時,卻發現政府以憲法第153條款為由,為非土著製造更多心理不平衡的單一種族教育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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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馬國有三個王子,常常意見不合而吵架,國王很苦惱。有一天,國王讓三兄弟折斷一根筷子,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折斷了。國王再給他們一把筷子,這一次誰也折不斷。國王說:“你們看,單憑一個人的力量,好像一根筷子,很容易被外人打敗;你們若團結起來,就如捆在一起的一把筷子,才會有強大力量啊!”
敦馬僵硬的思維,總是有意無意的,把筷子打散,一再的分裂著大馬人民,使國家力量單薄。
打從他1974年受委教育部長、1981至2003年擔任首相這三十年內,不能不說有其對國家物質現代化的貢獻,但他通過教育對國家造成的破壞,也“功不可沒” ─其中有他心心念唸的單一源流教育理念、長年和敵對黨伊斯蘭化競賽下的公立教育宗教化、增強政府對大學的控制、以及強化教育固打製的四大敗筆。
其中的教育固打製,除了打散國民團結那一把筷子,也讓國家前進步伐軟弱無力,禍延數代國人。
(一)破壞國民團結
大多數人小時從來不知“固打製”這回事,直到SPM畢業升上中六,才發現班上好些成績比我們差的馬來好友,都一一消失,升到大學預科班(Matrikulasi)去,再優秀點的也保送國外大學了。那是我們華印裔朋友們心理不平衡的開始。
後來我們僥倖擠進了公立大學,在聽聞許多執政黨政客口口聲聲指責“單源流學校”破壞國民團結的同時,卻發現政府以憲法第153條款為由,為非土著製造更多心理不平衡的單一種族教育政策,比如瑪拉工藝大學(UiTM)、MARA海外獎學金、政府大學基礎班(Asasi)、全寄宿學校和瑪拉初級理科學院(約2-3%非土著生)等;2002年起大學預科班開放10%給非土著,華人需要全科A,土著只需兩三個A就能入學;進入師訓學院,華人也要至少6A,土著只需3A。
這種“庶出”地位不如“嫡出”的例子,罄竹難書。
問題是,這些巫統長期“維護馬來人權益”的扶助政策,同時也是許多馬來人自卑感的源頭:你如果有要好的馬來朋友,你應該會理解他們對華印裔的學術成就,多是又羨又妒的複雜心理,對自己族群整體大學學術表現的相對落後,卻很自卑。
(二)國家前進的絆腳石
國家統計局的2019年調查報告顯示,土著大學畢業生2017年失業率為4.6%,華裔是2.9%,以當時約15萬5000失業大學生人數來看,這是個大數目,對社會環境、國家資源等,都造成龐大負擔。進入疫情時代的2020年,大學畢業生失業人數更攀升至20萬2000人,佔全國536萬大學畢業生的3.8%。
這意味著,固打製達致馬來人在大學生和專業人士人數上優勢的當兒,卻無法讓馬來族群在受保護、缺乏競爭環境下,有很大的進步,反而是非馬來人在眾多學術領域,有更大成就。比如科學領域裡,隨手拈來就有謝碧融(2021年首位大馬人成為牛津大學教授)、黃群雄(馬大教授,2018年居里夫人獎Marie Sklodowska-Curie Award)、張素芳(馬來西亞癌症研究機構主導人,2018年大英帝國勳章Most Excellent Order of the British Empire)、藍舒潔(替代抗生素研究員,2016年美國《外交政策》雜誌全球“百大思想家”Global Thinkers)、Mahaletchyumy Arujanan(2015年《科學美國人》雜誌“全球生物科技領域最具影響力”世界百大人士)。還有很多。說不完。
偶爾我們也看到英巫媒體報道馬來學術人員的傑出表現,比如2018年理大講師Siti Khayriyyah Mohd Hanafiah榮獲FameLab三分鐘科學講演世界冠軍;但國際平臺上屢獲肯定和榮耀的,更多時候是華印裔科學家,不是備受幫助和保護的土著或馬來人。
我班上各族群學生都有,掌心掌背都是肉;看到1970年代起始“扶助政策”衍生出的、種種本意良善支援貧困土著的經濟和發展政策,都沒有被好好實行和應用,反倒淪為被政治人物操弄、利益朋黨、成為政客守護官位和財富的伎倆,感到痛心、無奈。
這是對土著、非土著學生都不公平、不公義的政策。
但由於不會有領袖敢“政治自殺”廢除固打製,馬來西亞未來的和諧團結和進步繁華,的確是處於岌岌可危的處境。
其中可能挽救這國家的方法,是委任一個獨立機構,科學化研究、檢討各類教育、經濟固打製在過去五十多年的實施成效,以及應如何持續或改善這些“弊大於利”的政策。
我是說“可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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