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拉(Nur Qyira Yusri)/26岁/青年组织UNDI 18联合创办人/#Lawan集会其一主办人】
2021年7月31日,数百名黑衣人走上吉隆坡街头,高举“政府失败”黑旗,呼喊口号“Lawan”(反抗)、“Bangkit”(崛起)。彼时生活拮据的人们挂白旗求物资,冠病单日确诊纪录连日破万,前一天录得1万6840起的惊人数字,都挡不住青年怒火。他们上街抗议国盟政府抗疫失败,诉求时任首相慕尤丁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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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琪拉(Nur Qyira Yusri)参与主办的街头示威运动中规模最大的。她是青年组织UNDI 18(18岁投票)的联合创办人,没有街头经验,却从今年3月开始,与伙伴一起操办多场线上、线下示威运动。
3月国会外静坐抗议选委会展延18岁自动登记选民后,她与其他青年组成人民团结秘书处(Sekretariat Solidariti Rakyat,SSR)。接下来的活动包括#BukaPuasaBukaParlimen集会(开斋,开国会)、#BerayaDiJalanraya线上抗议(街头庆开斋)、独立广场黑旗快闪、黑旗车队抗议,以及7月31日的#Lawan集会。
安全上街,严守防疫守则
“今年是很特别的一年,发生太多事了,社交媒体、线上活动不足以表达心声。”7月份疫情失控时,琪拉也有朋友每天都失去一名亲人,“人们期盼政府祭出任何解决办法,却看不到任何领导或治理方案。”
此前,琪拉并非街头抗争者。净选盟集会前后10年,她是中学生,人在东马,后又移居沙地阿拉伯,感受不大。在她看来,净选盟运动看似成功,但真正促成的改变也只有使用不褪色墨汁,和成立选举改革委员会。
她关注年轻人权益,成立UNDI 18争取降低投票年龄,走的是教育、倡导路线。例如举办活动、论坛来提高年轻人投票意识,接触政治人物推动修法。“但今年种种事情已经突破我们这些青年倡议者的底线。”6、7月冠病病例攀升,紧急状态下国会不开,校园不开,在朝议员无作为,在野议员也无权无势。因此,他们选择上街。
疫情下街头抗争,有传染风险。琪拉知晓,但认为走上街头,每把反抗的声音才有了主权,不像在社交媒体上抗议,很快就会被淹没、刷走。在街头,参与者一起面对警察,承担压力,情感相互渲染,彼此激起更多力量。“在街头有上百上千人和你想法一致,那感觉和推特、脸书贴文被大量转发是不一样的。”
她认为疫情下能示威,就像能选举,应开国会,毕竟抗疫已不是一两天的事,外国政府还制定疫情下安全示威的守则。他们制定严谨防疫守则,最终也没有造成感染群。“人民发声的需求已经远大于对冠病的恐惧。”
SSR原本策划于8月21日再次上街,唯巫统撤回支持,时任首相慕尤丁被迫于8月16日辞职,集会才作罢。
群体行动,伙伴被捕也要守在警局外
琪拉和不少伙伴毕竟是街头菜鸟,被逮捕、审问,落下“运动创伤”,得接受辅导治疗。还好有社运前辈的关心和信念,让她继续坚持。净选盟前主席玛丽亚陈常提醒他们,一定要群体行动,相互扶持,尤其伙伴被捕,一定要守在警局外。
8月19日晚上SSR在独立广场举行“病殁者追思烛光会”,31人被捕。“当我们从警局出来,大概有五十多人在外,就算警方驱赶,他们仍站在那等所有人获释。”等到琪拉和其他领袖获释时已是凌晨2时许,支持者就在那守了2个多小时,二十多名律师也在场帮忙。
“对行动者而言,‘团结一致’就是坚持跑完马拉松,冲向终点的关键。”琪拉说,“否则真的很容易气馁,受创伤。”
伴随而来的,还有更多责任和瞩目。“有时我只想推文泰莱‧史薇芙(Taylor Swift)的歌词啊!”琪拉苦笑,却很快转念,主流媒体关注、放大他们的言论,不也是年轻人善用社交媒体的好处。2020年,这批青年在线上举办“虚拟国会”(Parliament Digital),真正的国会为何不行?
关心政治,扮演发声角色
年轻人的满腔热血,往往在大人眼中成了空有理想的白日梦。琪拉也曾面对周遭安哥、安娣的质疑,于是反问,“你们总是投诉政治人物很差,又会带来什么改变呢?”关心政治不一定要参政,还能以各自专业提供意见,督促议员制定良好政策。然而,有能力的好人对政治不闻不问,又能如何改善现状?“我们投资在年轻人身上,当他们毕业,就能在各自关注的领域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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