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YB們普遍對氣候變遷和環境保育議題不感興趣,因為唯有不斷地開發和持續攀高的經濟成長,才能彰顯政績,否則也無法和背後發展商金主交代。平民百姓只能無奈等待下一次災難來臨,並做好最壞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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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西亞城市地區排水系統的承載力平均為每小時60毫米降雨,這意味如果降雨在連續2至4小時內超過60毫米,則有發生水災的風險。
根據水利灌溉局的數據顯示,上週五至六在雪隆地區的連續性降雨,許多地方的測雨站都錄得超過100毫米甚至200毫米以上降雨,特別是在巴生和沙亞南,這樣的強降雨若發生在其他先進國家城市如新加坡、東京或紐約,一樣也會有淹水的可能。
畢竟面對極端氣候變遷,沒有任何一座城市的政府會膽敢保證“永不發生水災”,因為要把城市排水系統的承載力從每小時60毫米降雨量提高至200毫米,短時間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符效益。真正的關鍵在“防洪”,政府採取了什麼策略和超前部署,以減低災情發生時的人命傷亡和財產損失?
我想大家應該關注今年9月國家總稽查司提呈給國會的稽查報告。根據報告,2015至2020年吉隆坡共錄得48次水災記錄,且發生頻率有日益增加趨勢(從2017年5次增加至2020年13次)。國家總稽查司更點名造成水災的主要原因是吉隆坡市政局在土地用途轉換程序存在缺失,特別是原本充作防洪作用的湖泊面積因開發活動而減少,間接導致湖泊蓄水容量也減少。
當然,防洪池的消失不僅發生在吉隆坡。許多扮演水土保持和滯洪功能的地段,如公園、草場、溼地、天然湖泊、廢礦湖、河流周遭緩衝區、原始森林、山坡地帶乃至政府公共設施保留地,都逐漸變成可開發地段,或充斥影響排水的違建物。這些地段實際上並不適合開發或居住。
這次的重災區——雪州沙亞南太子園便是其中一個例子。如果仔細對比地形和水紋,其實和2014年吉蘭丹大水災有許多相似之處,同樣是12月份,重災區都屬於中下游、曲折且是低位河階的洪泛平原(floodplain),這些地區應該保留為強降雨時的滯洪空間,如果雨水因遭遇漲潮無法排出大海而倒流,同一時間上游的雨水又源源不絕,就會停滯並溢滿在這些地區。
有網民嘲諷議員們這幾天忙於穿著光鮮亮麗的雨鞋進入災區拍照。也許,議員拍照以突顯其關心災民,並不成問題。最大問題乃是同一批人,可能也是坐在州行政議會或地方政府一站式中心(OSC)裡批准毫無節制土地規劃和開發案的參與者之一,或平時在議會廳內從未針對氣候變遷和環境保育提出創見或為民發聲者。現在面對災民,顯得格外諷刺。
他們會反省嗎?應該不會。也許等待災情告一段落,這些議員依然會繼續暗渡陳倉,想方設法在沒有經過充分公眾諮詢下批准各式土地轉換和開發案,繼續動土推芭開墾水土敏感地段。單看今年各州議會的議事記錄,尊貴的YB們普遍對氣候變遷和環境保育議題不感興趣,因為唯有不斷地開發和持續攀高的經濟成長,才能彰顯政績,否則也無法和背後發展商金主交代。平民百姓只能無奈等待下一次災難來臨,並做好最壞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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