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於水災的標準作業程序,多年來就是先警告會發生;發生後就派人救災;結束後政治人物有真心也有假意的來慰問;發放撫卹金,然後在一年或幾年後,又因為天氣不可抗力的因素,讓一切無限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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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12月,那也是豪雨和連綿細雨不斷交替的月份。位處於雪蘭莪州的淡江高峰塔公寓,經過連日或具體的10天左右的大雨猛灌,最終因為引發土崩,導致3座公寓的A樓倒塌,B和C樓也因此被列為危樓,整個公寓最後被擱置了。多年來危樓未被拆,任由矗立在同樣的地點,讓經過的人感到陰森和沉重。
這起事件是我國獨立後首次發生的塌樓事件,當時非常為之轟動。許多外國專家和消防隊,也前來支援我們的前線人員。事發後,經過各方的調查,淡江地區附近因為被規劃為發展區域,導致大量樹木被砍伐,再加上該地區原本土質鬆軟,不宜建造10層以上的建築物,“罕見”的10天大雨也來“湊一腳”,導致悲劇發生。
“罕見”這個詞,在這次雪州大水患,又如有雷同般的出現了。確實,公道的說,這次的大雨非常罕見,但就因為這樣,導致水患的發生是必然的,無可逆轉?
我還記得2007年,吉隆坡精明防洪隧道雖然於1月開始啟用,但是可能仍未完善,導致6月10日吉隆坡市區許多地方發生閃電水災。當時市區內多個要道淪陷,大家要涉險才能安全回到家裡。但是之後,精明隧道漸入佳境,包括這次因為天氣而無法逆轉的災難,住在吉隆坡市區周圍的居民,都因為精明隧道成功排水,而倖免於類似雪州沙亞南太子園的悲劇。
所以說,天災無法避免,但是有作為和積極防備,就能把禍害減至最輕。是時候,我們必須把課本里,類似“大馬是一個沒天災的國家”等字句拿掉了,反之要加強極端氣候的危害宣傳和教導,才能把人民(無論哪一個階層)都喚醒。
至於這次政府單位救災緩慢,內閣成員在國外度假還要被首相叫回來,就別說了。除了賑災的積極性,水患之前,有許多工作是可以做的。譬如在雪隆一帶,這10年來,差不多每幾個月,各個地方都有新的公寓興建計劃,政府在批准之餘,做好了完全的環境評估嗎?
吉隆坡是國內的商業重地,也是一國之都。像許多國家一樣,馬來西亞政府也做了,什麼事都好,首都不可以出事的選擇,所以多年以前,吉隆坡就有了精明隧道,有備無患。那麼其他災區,我們又為他們做了什麼呢?
國防衛隊有許多救災資源,但是政府調配指揮緩慢,民間乾焦急等不上了,自己發動私家車在半島南上北下,載皮艇到災區以微小的力量,能救得了幾個,就救得了幾個。如果政府有做好準備,一切不會這麼雜亂無章。
接下來,天氣預報這個星期東海岸可能成為新災區。事到如今,這種預報也只能起到警告作用,要居民們把物資移到較安全的地方,等待水災來去,別無選擇。
水患的傷害,並不是隨著水退後就會結束。相反的,清洗工作才是噩夢的開始。然後,在計算損失,和望著只能丟棄的物品,那種捶心肝之痛,外人是無法理解的。
我們對於水災的標準作業程序,多年來就是先警告會發生;發生後就派人救災;結束後政治人物有真心也有假意的來慰問;發放撫卹金,然後在一年或幾年後,又因為天氣不可抗力的因素,讓一切無限循環。
為何吉隆坡能有精明隧道?我知道,這個投資不菲,但是比起災後災民的財物損失和精神受創,這不算什麼。當然我的意思是,沒有可能每個州或每個地方都要一個防洪隧道,因為經濟上也不符合效益。但是為何中央政府和州政府沒有積極在發展上做預防工作呢?因為這些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不符合政治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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