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愛馬來西亞,我們就必須勇敢、真誠和開放地討論實現新經濟政策目標的方法,而不是將該政策再推行50 年,直到207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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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伊始,我想討論新經濟政策(NEP)的未來。它自1971年推行至今已達50年之久。
儘管新經濟政策在技術上已於1990年結束,但它作為政策範式依然健在,以至於有人稱之為“永無止盡政策” (Never Ending Policy)。
我想從以下三個前提開展討論。
首先,如果大多數大馬人仍然貧窮並且可以通過種族來識別貧窮,那麼馬來西亞就不可能繁榮和穩定。 如果沒有更有效的替代方案,新經濟政策就無法終結。
其次,在一個允許人才和資本流動的全球化時代,如果人才和資本因感到被邊緣化而持續遷移到國外,大馬將陷入中等收入陷阱,榮景將原地踏步,無法更上一層樓。
第三,新經濟政策的存廢,讓捍衛和反對它的各政黨輕易撈取支持,不必提供具體有效的改革建議或替代方案。
我所知雖淺,謹以野人獻曝之心提出實現新經濟政策最初目標所需的五大改革。
首先,我們必須把階級觀點帶入新經濟政策的規劃和評估中。必須納入階級。如果財富不能澤及最底層四成(B40)的馬來貧戶,那麼即使土著/馬來人整體上富起來了,那也沒有意義。如果大多數從本地大學畢業的巫裔孩子必須成為Grab外送員,而部長的孩子卻要去法國上幼稚園,那麼馬來人何時才能成功? 與此同時,厚待最富裕兩成(T20)土著/馬來人甚於最底層四成(B40)的華印裔群體,也是不合理和不公平的。
第二,整體經濟競爭力和包容性必須受重視。
沒有大馬人應感覺被遺棄,或者感覺他們的貢獻不被重視。 如果能利用科技創造財富的人才——從USB到Grab——紛紛棄我國而到外國落腳,那麼我們不但不可能趕得上韓國、臺灣或新加坡,甚至會在一二十年內被越南和印尼超越。
第三,消除貧困和社會重組必須以可持續發展目標(SDGs)為基礎。
如果最終我們都在自然災害中沒頂,那麼我們現在以種族和宗教差異互相競爭,又有什麼意義? 馬來穆斯林種族主義者必須接受這個事實:威脅馬來人土地、財產和生命的不是少數族群,而是不可持續發展和貪汙所造成的的水災(以及未來的海平面上升)。
第四,各州必須被賦予更多的權力和資源來實現新經濟政策目標。中央集權已經確定無法為所有州屬與領域帶來公平的繁榮。沙巴和砂拉越的原住民雖然名為土著,但他們遠遠落後。
第五,公共政策的規劃和評估必須透明,並允許自由討論。政策數據應該按各社群與領域分類,以方便各方檢驗其效益與不足之處。那些敦促和批評政府政策缺陷的人不應被貼上“種族叛徒”或“挑戰馬來人”的標籤。
如果我們愛馬來西亞,我們就必須勇敢、真誠和開放地討論實現新經濟政策目標的方法,而不是將該政策再推行50 年,直到207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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