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普成師父·68歲·吉打人·雲遊僧人
每天早上7時至8時,在檳城打槍埔巴剎小販中心的民眾總會見到我一身袈裟,出現在他們面前託缽化緣,許多人會很親切地和我打招呼。
僧人過午不食,我只求中午之前有足夠的食物果腹。
我是南傳僧人,即使人們給我葷食我也欣然接受。不過,本地人對北傳佛教的思想根深柢固,他們都會給我素食。
眼看缽裡的食物夠了,我便朝墳場的方向走。
偌大的峇都眼東墳場是我修行的道場,墳場有斷頭動物雕像的清朝光緒年代古墓處,是我和民眾每天聊天聚會之地。
人們害怕古墓的雕像變成精怪,把古色古香的人物雕像都斷頭,可見人們需要一個正信的信仰。
我在墳場修行的日子,一點也不寂寞,白天不斷有人到古墓的大樹下談天說地,有人會打包咖啡烏來探望我,也有人特地要我指點迷津,我會談笑風生的隨緣點化。
我過去是公務員,32歲時有緣進寺廟當廚師,開始時只領區區30令吉月薪,到最後也只是提高到150令吉。為了追求佛法,我一點也不計較。
8年前,我在父親逝世後毅然在華玲的寺廟出家,那時已娶妻,育有一名女兒。既然選擇修行的道路,往後的日子就是離開家庭,一生孤獨。
師父傳法之後要我到墳場修行。
我的童年在檳城度過,記憶中的檳城峇都眼東墳場風景優美,人情味濃厚,那裡每年還舉行大肥豬比賽,遠近的豬農在那裡比誰養的豬最肥,而我來到這座墳場的一間棄置小屋獨居。
我主修靜坐,要在靜坐之中領悟佛理。可能是靜坐有功,在墳場獨居的6年來我從來沒有生大病,不必看醫生。
南傳講究個人修行,有人往深山裡鑽,有人大隱隱於市,而我遵照師父所囑在墳場修行,卻意外的在墳場結交好一些朋友,總之各有因果,各有因緣,修行的道路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