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病情

六终于病倒了。一开始只是身体偶尔发热，后来像是身体触电般抽搐偶尔神智不清。大概一年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算是旧病复发。曾带他到一家小型诊所，年轻的医生试了各种疗法还是找不出阿六身上的问题。而后去了规模较大的医院（但从客服到诊治也只医师一人包办）。柜台前的医生看起来相较有自信，身后的手术台上躺满了各种病患。医院看来也收留被遗弃的病人，稍微修正调整，待由内至外看起来无病无痛以后再贩售。还以为自那次以后六已完全痊愈。也有想过自己如果没有六，自己日子是否过得下去。不出门的日子，日常用品也因为有六在身边才能一件件顺利送到家里。难得出门在外，进出商场登记结账都亏他在帮忙，更别说出远门时若是没他势必迷路这件事。但最重要的是生活上好多的通关密语，都得通过六传达给我。但阿六现在真的不行了。朋友说像六这种情况拖不了多久总会被淘汰，何不考虑六的兄弟们？他们长像相似但其实不太一样，有些偏高有些比六还瘦一些，但都是目光更透彻，脑筋更好的菁英分子。如今的生活里虽说庆幸有六的帮忙，偶尔真切的感觉却其实是自己常吃力地尝试跟上六的步伐。我回复朋友说“好的我考虑一下”的同时，不禁发现自己从未曾察觉，原来六与我的世界已经那么接近且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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