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馬人的主要信息是,他們應該對與在這個國家打交道的不同馬來人保持警惕,伊斯蘭不是邪惡的母親,但文化、政治和對其原則的狹隘解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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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意提出我個人對各類型馬來穆斯林的看法,這些穆斯林是我在整個成年生活中遇到的,與我一起生活、工作。如果大馬人要在馬來人眼中被視為“伊斯蘭化”的許多問題中安全和有策略地找到出路,閱讀和理解這篇文章是很重要的。
在這篇文章中,我將把馬來穆斯林分為四種類型。我有與這四種人打交道和生活的直接經驗。這些分類對一些人來說可能很簡單,但這不是一本300頁的著作,給大馬人的主要信息是,他們應該對與在這個國家打交道的不同馬來人保持警惕,伊斯蘭不是邪惡的母親,但文化、政治和對其原則的狹隘解釋才是。
一、文化穆斯林
所有馬來人都是從繼承的文化開始成為穆斯林的。雖然馬來人曾經是佛教徒和興都徒,但早在14世紀,隨著拜裡米蘇拉(Parameswara),一位“外來”興都教王子的改教,開啟了馬來人信奉伊斯蘭的歷史。雖然有其他資料引述了不同的起源,但這個問題在這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對國家建設和伊斯蘭角色觀點的特徵和來源。1962年,我出生在一個馬來人家庭,父母來自泰國北大年。文化馬來人通常會適度地遵守規定的儀式,這意味著他們不會真正嚴格地進行祈禱,直到他們年老,然後他們會經常去清真寺或祈禱室,直到他們逝世。這些文化穆斯林有時會飲酒,我的父親就是如此,他是一名警察。然而,大多數文化馬來穆斯林都會在齋月裡虔誠地齋戒,不吃豬肉和其他違禁食物。文化馬來穆斯林不談政治,他們認為伊斯蘭是一種需要遵循的傳統,如男童的割禮、結婚儀式(akad nikah)以及喪葬儀式。
目前,文化穆斯林屬於60歲以上的一代,他們在年輕時從未遇到過由安華、沙阿里(Saari Sungib)、西迪法茲(Siddiq Fadzil)等人發起的烈火莫熄運動。這些第一和第二代受過教育的馬來人中,許多人不認同伊斯蘭和政治理念,如今許多人在私底下實行西方生活方式。這些馬來人對大馬憲法中關於世俗、多元宗教信仰和多元文化國家的原始構建是友好的。然而,這些文化穆斯林被改革穆斯林視為“伊斯蘭的敵人”,因為他們有類似於西方的生活方式和社會甚至是治理理念。
二、傳統穆斯林
傳統馬來穆斯林的特點是,他們從宗教司和伊斯蘭私塾學習伊斯蘭,或在年老時聘請宗教司教導他們伊斯蘭禮儀。傳統馬來穆斯林非常重視儀式和清真寺的活動,以促進和保護伊斯蘭。傳統穆斯林去祈禱室或清真寺學習如何更好地祈禱,如何保持聖潔,以及如何通過朝聖和祈禱來接近上蒼。傳統穆斯林不知道先知穆罕默德的價值觀,也不知道他該如何對待非穆斯林,但這些穆斯林完全依靠宗教司或神職人員為他們講解伊斯蘭。傳統穆斯林在早期不談政治,但現在他們深受假新聞“伊斯蘭受到威脅”言論的影響,而這些都是因為行動黨及與行動黨勾結自由派馬來人所導致的。
傳統馬來穆斯林不讀關於民主和伊斯蘭的書籍,而更多是關於儀式和私人祈禱以及朝聖。這些穆斯林是伊斯蘭的強悍保護者。這些穆斯林將酒精、基督徒,並將《消除一切形式種族歧視國際公約》或《羅馬規約》等問題視為威脅。目前,傳統穆斯林既包括未受過教育的村民,也包括受過大學教育的高齡馬來人,他們年輕時在海外甚至在大馬都是飲酒的文化馬來人。傳統穆斯林不瞭解或不想了解政治、憲法、國家原則或其他東西,因為他們的生活是以清真寺、宗教司和自己的孤立社區為中心。我從來不是一名傳統穆斯林,但我生活在我妻子的家庭和我本身的家庭之間。
三、改革穆斯林
伊斯蘭國的概念是從這個改革派組織中產生的。改革穆斯林是最值得分析的群體,因為他們包括三大群體。首先,你有政治改革派的馬來穆斯林,他們認為只有通過民主選舉獲得政治權力,才能將憲法改為基於伊斯蘭法的產品。這就是伊黨所代表的。政治權力必須得到保障,在沒有軍事政變的情況下,採取任何必要的手段來實現這一目標是現有手段。因此,伊黨與貪汙領袖以及極端民族主義者合作,儘管它在長達四分之三的政治生涯中遠離他們。
第二種改革派是傳教(Tabligh)組織。這個組織的目的是通過他們的傳教工作讓馬來人和穆斯林回到伊斯蘭精神和兄弟情誼。傳教組織不採用民主或政治方式,而是採用更多的宗教或精神工作,邀請穆斯林迴歸謙遜和儀式。
第三種改革派是像大馬伊斯蘭革新組織(IKRAM)及大馬穆斯林青年運動(ABIM)這樣的,他們認為只有通過有意識的現代教育、社會融合和經濟實力,才能更好地實現伊斯蘭政治。這兩個組織從未透露過他們希望有一個以伊法為基礎的憲法,但我相信他們的目標與伊黨在政治權力方面的最終目標是一樣的。國際伊斯蘭大學是民主、現代化和伊斯蘭價值觀的知識論述的燈塔,以策劃這場革命,但現在它是一個令人遺憾的教育機構,與國家建設中的伊斯蘭進步思想毫無關係。
還有一個有趣的組織叫奧爾根(Al-Arqam),他們結合了蘇菲教義、虔誠的宗教信仰、可持續的經濟方法、以及服裝和伊斯蘭曲(Nasyid)的藝術革命,但國陣政府從根本上摧毀了他們。如果不是這樣,奧爾根組織將會成為一股政治力量。
我曾與所有三個組織合作,但我從未同意將憲法改為基於伊法的憲法,因為我從不相信那些沒有受過現代科學技術和全球文化之間的社會福祉等廣泛知識培訓的宗教神職人員。
四、進步穆斯林
進步穆斯林源於改革派,但人數極少。伊斯蘭復興陣線(Islamic Renaissance Front)過去和現在都是這種進步思想的燈塔,即伊斯蘭可以是一場現代革命,而不需要把它與伊斯蘭國的理念聯繫起來。事實上,大馬和許多穆斯林世界的命運取決於這一小批思想家的培育。當我看到虔誠的保守主義取代了改革派的社會和教育議程時,我在晚年就認同了這個群體。伊斯蘭復興陣線相信任何國家的憲法一旦符合人類有尊嚴生存的基本要需求以及伊斯蘭的人文議程,在伊斯蘭中都是可以接受的。然而,這個組織被傳統派和改革派視為“迷失的群體”。
我想說,從我一生與馬來人的互動來看,大馬70%的馬來穆斯林屬於傳統派,20% 屬於改革派,9%屬於文化派,而只有1%可以歸類為進步派。這就是大馬最大的問題,90%的傳統派和改革派。
伊斯蘭的國家建設話語是不會消失的,它具有吞噬力,將主導任何和所有的話語。無論是幫助水災的人們,還是疫情所導致的貧困,或者是購物買菜,伊斯蘭敘事或觀點將主導大馬。那些不瞭解他們所面對的馬來穆斯林類別的非穆斯林,其反應往往會助長傳統派和改革派收緊伊斯蘭和國家敘事的話語權。
在未來的文章中,如果上蒼保佑,我將提出我對陷入泥潭中的大馬精神、社會和政治變革的出路。
Professor Dr. Mohd Tajuddin Mohd Rasdi: Navigating through four types of Malay Muslims in Malay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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