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社会的变迁,有的人早就厌恶某些传统节日的习俗,加上疫情和政策的限制,他们可以顺势回避,用更适合自己的方式过节。虽然有违传统,但也让参与节日的负能量降低,对社会未必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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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疫情两年反反复复的蹂躏,今年农历新年,我们总算可以过个好年。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说疫情已成过去,但是比起去年,一家团聚的氛围肯定要好得多。物以稀为贵,今年的团聚来得不易,尤其从外坡或外国回来的,大家更加珍惜是肯定的了。
虽然马来西亚节日众多假期频繁,但华人真正在过的节日一个手掌数得完,而农历新年是这个手掌的大拇指了吧。此节日也,有人欢喜有人愁。愁什么?本报友栏“一纸芬曰”两个礼拜前就写过,有些长辈的“不耻下问”招致年轻世代反感。今年好年,好就好在,“欢喜“虽然没有增加多少,但是“愁”肯定大大降低,因为不聚的代价是降低了。为什么呢?
因为大家心里都知道,有些团聚不是一定要在新年。过年过节等习俗,会随着时代变迁而改变。时代变迁可以是由经济发展推动,也可以是由冠病这等有社会整体影响力的灾害所造成(政治运动也如是)。随着社会的变迁,有的人早就厌恶某些传统节日的习俗,加上疫情和政策的限制,他们可以顺势回避,用更适合自己的方式过节。虽然有违传统,但也让参与节日的负能量降低,对社会未必无益。
文化习俗和传统,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僵化了只会让年轻人厌恶进而被时代淘汰。这就带到一个有关身份认同的重要讨论,一些习俗是“传统”还是“乡愿”?这是说,遵守文化传统的人,必须要知道该传统的内涵,即该传统为什么会出现,现在仍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对此,本地文化学者多有著述(如安焕然教授)。如果我们不问习俗和传统的道理,不是很有点像我们嗤之以鼻的宗教极端主义者吗?
就算扯上“传统”,尊重个人自由仍然重要。这是说,选择参与的人可以大事庆祝,但不应该过度影响选择不参与的人。基于尊重原则(其实是忍让),节庆的规范一直没有明文规定或无强制实行,但因为规则是灰色地带,权利互相侵犯是难免的。三年前的新年我在KLCC和外国美女用餐,就被商场邀请来的舞狮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搞到胃口尽失。
说回本地华人过的节日。农历新年,在新马一带又称CNY,即Chinese New Year。这个CNY,对中国人说没有人听得懂。近年,却有越来越多华人将农历新年或华人新年称作“春节”(Spring Festival)这个中国人的用法。不管CNY和春节有没有本质的差别,本地华人实在没有必要跟着中国人叫春节,何况马来西亚终年如夏无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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