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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婦倆旅遊巴黎,在羅浮宮看到蒙娜麗莎,竟沒驚歎,覺得就是個中世紀女人肖像,然後兩人漫步塞納河岸,見河邊書攤的油畫攤子上有幅與蒙娜麗莎同等大小的畫作,是一位少女在溫暖陽光下低頭閱讀,夫婦極喜歡,以180歐元購下。
各花入各眼。請別意外蒙娜麗莎敵不過那位少女。
在審美里,都會有著共性的因素;也許是內容題材,也許是創作裡的想法,也許是表現的方式,也許文化的親近感,也許那是社會時尚的典型,不一而論,或許只包含其中一兩項,或許全部都有關聯。
我們這次以不同時代、不同處理手法的肖像來談談審美與共鳴。
當一個人站在一幅繪畫前面,其實第一眼——是的第一眼,就已經界定了他與繪畫之間的收受距離。當一個人說“越看覺得越好”,其實是第一眼就已經喜歡了並接受了,越看越好只是共鳴的進一步層次。
同樣的,假如一個人來到一幅畫前看一眼就心裡打了個哆嗦(這種情形發生在畢加索那些立體派變形女人比較多),那就是有了抗拒,隔離感隨之而生,瞄一眼就走開的情形不少。
時代的審美變遷
各個時代有各個時代的潮流與色彩,甚至有時還會牽涉到那時的透視學,你或許意外怎麼中古世紀的肖像連鼻子的透視都搞得那麼糟,而那女人的嘴巴肯定小到無法吹奏口琴(別擔心或許那時壓根兒就還沒口琴),中古世紀很多肖像都喜歡人物側臉,尤其宗教人士或貴族,都喜歡展示自己的高聳的鼻子,這是時代的審美,畫中人喜歡如此,看的人也有共鳴,只是以前高鼻在繪畫裡標誌出來,如今多數在韓國完成。
在宗教極權時代,肖像只限於神與聖人,在還沒有攝影的時代,肖像只限於展示貴族的富裕,這些都是一般群眾在視覺審美上早已習慣並接受的,當然偶爾會出現黑馬,早期向礦工傳道的梵谷就偏偏喜歡畫窮苦底層的人們;他們黝黑、髒臉、彷徨、委屈,難怪一幅畫都賣不出去,在那時代那社會,繪畫應該就是美美掛在大廳的,假如掛一群暗夜裡油燈下圍著桌子吃馬鈴薯的窮人在家裡大廳上,不僅跟那時的審美很違和,看著也吃不下飯。
從獨特角度詮釋美
當然,社會給了審美一定程度的影響,不過創作者也能透過自己創作的方式來重新詮釋社會潮流,甚至引起另一派特殊的審美方向,英年早逝的莫迪利亞尼就是一位這樣的畫家,三四十年代的ArtDeco元素,在他畫的肖像裡走向極致:女子那股有點不吃人間煙火的隔離感,黑色的彷彿拒絕一切的高領,迷濛到幾乎看不到瞳孔的眼睛,高傲的表情,真的就是那個“剛剛看到自我價值但仍不知道如何掌握”的三四十年代縮影。
當代人畫的肖像,真的是自由發揮狀態了,尤其當攝影科技如此發達,很多肖像畫家就要故意畫出攝影無法代勞的肖像,且謂之各家個性派。你可以欣賞,也可以不欣賞,這審美與共鳴的指數,其實就拿捏在畫家本身的意願上,他若是不介意成為小眾派,就把自己的任性去到盡,他若還在乎受眾的審美觀,那麼他也可以酌量調整,就看看他自己其實要一些怎樣的受眾。
A的佳釀是B的毒藥,但是還真別忘了還有C、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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