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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特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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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50am 04/02/2022

社交媒体

李光耀

政治人物

龙耀福

《乌合之众》

印度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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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耀福

《乌合之众》

印度甘地

龍耀福.短期領袖與長期領袖

龙耀福

我們看過改朝換代前的街頭運動就是一個實際的證明。尤其是我採訪了這麼多次集會,看到許多狂熱和更富有獻身精神的人,重點是他們的領袖要把他們帶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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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受歡迎程度變幻無常,社交媒體化後更是迅速變化,比天氣股票還不可預測。希盟領導人安華不久前還受到熱烈崇拜,最近的幾場州選就慘敗收場;前首相納吉年前是嫌犯,“我的老闆”風潮今日席捲整個社交媒體。

這讓我聯想起19世紀末的法國的一段被遺忘的歷史事件,煽動家布朗熱將軍憑著滔滔不絕的口才,在法國大革命和利用反德的大環境下快速崛起。他是首個掀起民族沙文主義運動,利用群眾對政府的不滿,得到反對派的支持,全國掀起一股布朗熱運動。

值得一提的是,布朗熱的反對派群眾基礎,並不是基於本身的政治信仰理念及群眾利益,而是因人而異。對於愛國者聯盟的支持者,他答應貫徹沙文主義,把德國人趕走;對於波拿巴主義者的保皇派,承諾要恢復帝國主義;對於五花八門的其他政治群體,布朗熱都能讓他們覺得他是“他們的人”。

這些鬆散的政治力量因反對一個共同的共和政府而結合在一起。每個群體都認為布朗熱是他們事業的領袖,各種歌曲詩歌偶像化他,連玩具、工具及機械等都一陣“布朗熱”命名旋風。當法國的政客及政治家不斷算計這位大眾英雄的諸多弱點時,布朗熱很快就失去了權勢,正如他很快得到的勢力一樣快。後來的布朗熱被判叛國罪,驅逐出境及自殺,這是後話。

被稱之為社會大眾心理學經典之作的《烏合之眾》就有針對這種重複又重複的歷史事件有個解釋。

首先,任何政治人物都必須要有群體的支持,而群體是具有統一的心理訴求,才能成為群體(或稱為大眾或支持者)。如果你是一個痛恨貪汙的人,一般都會趨向反貪汙的群組或志同道合之輩,不會因為對方給你支持,就以大局為重的理由來犧牲群體的原則。

一旦有天時配合的直接因素爆發(如一馬公司弊案的眾怒),就會擴散去社會各個地方,人們瞬間感受到了相同的情緒,產生了心理上的統一性,而其中的政治人物就可以領袖身份,迅速動員,採取大規模行動。

群體沒有對錯之分,《烏合之眾》的作者勒龐就指出群體的特點是易於被引導和操控,而行動的結果是威力巨大的。我們看過改朝換代前的街頭運動就是一個實際的證明。尤其是我採訪了這麼多次集會,看到許多狂熱和更富有獻身精神的人,重點是他們的領袖要把他們帶去哪裡?

勒龐就非常不客氣指出這種領袖分為2種。其一,短期群體領袖,他們的行動能夠直接帶動整個群體成員的追隨和效仿。當1MDB的場景散退後,許多靠著群眾上臺的領袖光環迅速消失,爭權奪利,明爭暗鬥,不止從神臺跌下變成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暴露更多的醜聞及缺陷,而許多的這種短期領袖依然還停留在昔日群眾擁護的光輝歲月。

群體的長期領袖則非常稀有,但他們的影響非常巨大,有些時候,他們的影響力在他們已經離世後還在世界發揮作用,代表人物就有、新加坡的及泰國的泰王等。他們的感召力量,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具有宗教般的神奇效果,而他們的超強意志力是不會隨便更改自己的信仰,不會為了勝利可以妥協自己的原則。

讀到布朗熱這段短暫而不光彩的歷史,多面逢源的短期領袖型人物,就註定他們的失敗下場。這也在警惕我們,哪些人物是利用歷史事件的短暫領袖,哪些又是真正經得起考驗的長期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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