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沙菲益要有所突破,理应攻入国阵、伊党强区“秀肌肉”,宣导多元论述,挑战现状,以此展现他们比其他多元政党更受欢迎,更有资格取代希盟。
ADVERTISEMENT
沙巴民兴党在2021年12月17日正式进军西马半岛,目前为止,该党通过吸纳各大政党失意分子作为伸展势力的基础,无论是主打的政治叙事抑或争取的政治版图,以帆船为标志的民兴党皆剑指希盟,吸收的“新血”也以希盟方面为主,这些人士当中尤以行动党背景居多,期间有些不负责任的政治评论跟民兴党的宣传机器一呼一应,制造欣欣向荣的假象。然而,民兴党的挖角举措是否能在选举竞争带来回酬则另当别论。
民兴党从政治光谱相近的政党“吸血”,以此深化在大马半岛的耕耘,这种作为跟当年民政党和马华的恶斗有异曲同工之处。
1968年创立的民政党由两股力量组成,分别为槟城扎根已久的林苍祐及其前联民党成员,以及遍布半岛西海岸的劳工党成员。1969年大选,民政党攻下槟州政权,林苍祐出任槟州首长,然而,民政党却于五一三暴动后转而倾向敦拉萨的联盟政府,更于1974年加入国阵。前劳工党领袖陈志勤不满林苍祐的决定,率领一众追随者退党,导致霹雳、雪兰莪的支部面临解体,党主席赛胡先也不满亲近国阵立场而退出政坛,民政党仅剩槟城处于稳定状态,其争取多元主义的初衷蜕变成华人为基础的族群政党。
1970年代初,以林敬益为首的马华少壮派在争取华社诉求时过于激进,经常跟巫统发生摩擦,遂不得马华党中央重用,最终在1973年集体退出马华,加入林苍祐的行列,进而弥补民政党在陈志勤退党后造成的空缺,再次拓展为全国性政党。惟林苍祐吸收马华党员之举造成两党长期陷入恶斗(例如选区分配、政府官职等等),甚至需要巫统介入化解纠纷。因为两党之间的拉扯,使得巫统在国阵的霸主地位更为巩固,马华、民政党围绕华社福祉相争也削弱华人的政治影响力。此时,由于马华和民政党回应华社的能力大减,在野的民主行动党乘势突起,积极吸取仇恨巫统和不满马华、民政党的华裔选票。
马华、民政党的恶斗就如同现今民兴党跟希盟之间的敌友不分,沙菲益自称西渡是提供大马人新选项,却在槟城、雪兰莪和吉隆坡插旗,大开门户让各党失意分子加盟,其结果不外乎削弱泛希盟阵营仅剩的实力,减弱“求变”选民的信心和热情,间接壮大敌对政党。反之,在国阵、国盟(伊党)主导的马来乡区完全不见民兴党的踪影,不禁令人怀疑沙菲益是带来希望还是来添乱?
若沙菲益要有所突破,理应攻入国阵、伊党强区“秀肌肉”,宣导多元论述,挑战现状,以此展现他们比其他多元政党更受欢迎,更有资格取代希盟。再说,这些加入民兴党的所谓新人,都是些过气和沉沦的人士,完全看不出其新意何在。显然,沙菲益和民兴党所谓提供大马民众新选项乃鬼话连篇。
沙巴亚庇区行动党国会议员陈泓溓表示,以一贯的作风而言,沙菲益乃一名政治现实主义者,不论是推广的政治论述或政党分合的态度亦是如此。如今,沙菲益在槟雪地区大行其道,或许只是提升自身的曝光度,提高谈判价码,以便在未来跟希盟的协商中谋得更多收获,尤其是压低沙巴希盟提名的席次,让民兴党在沙巴拥有更大的政治版图。
虽然沙菲益的所作所为可以提升民兴党的谈判筹码,但是,这不仅会削弱对否决国阵、国盟的气势,因为加剧在野党的互相厮杀,反令中间选民宁可票投相对稳定的国阵或国盟。对于民兴党内部来说,一旦半岛选情失利,沙巴诸侯必定跟随彼得安东的步伐,纷纷退出帆船党另起炉灶,后果就是民兴党成为完全的翻船党。
对希盟来说,民兴党西渡的威胁或许不大,沙菲益的出现却能加速希盟转型的步伐,尤其是领导班底的换代,以及政治论述的开发和创新,因为公正党、行动党和诚信党再不思上进,将面临选票流失的危机,届时胜出的选区也会因此倍减,选情更为不测,这对于马六甲和砂拉越新败的希盟而言可说是雪上加霜。
ADVERTISEMENT
热门新闻
百格视频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