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 10:00am 08/02/2022

光頭佬／唬哈過新年！

作者：光头佬

壬寅大年初七，人日。

相傳上古時代，女媧創造蒼生，依序分別創造出雞狗豬羊牛馬人，意即年初七這天，正是人的生日。所以，在今天這個大日子裡，是人的都應當好好慶生一番，畢竟我們一家都是人（咦！）。

傳說中，女媧是人首蛇身的，令人訝異的是：既然人類是由人首蛇身的女媧所造，但是擁有五千年悠久文化的華人，卻偏偏自詡為“龍的傳人” ，而不是“蛇的傳人”，其中的蜿蜒曲折，且聽我“唬唬”道來……

原來漢高祖劉邦，宣稱是人與龍雜交後生出來的雜種。《史記》說，劉父名太公，某日目睹其妻在沼澤邊被一條蛟龍糾纏，旋即懷胎，生下了劉邦這個雜種，還成了漢朝的開國皇帝。劉邦即為龍種，相貌堂堂，謂之龍顏，而生為漢族的華人，即為龍的傳人。

有趣的是，華人也自稱作“炎黃子孫”，可是根據記載，炎帝長於姜水，黃帝則長於姬水，均為羌戎地區的虎族，乃虎王也。更甚的是，被尊稱為三皇五帝第一人的伏羲，竟是虎族——古羌戎的領袖，也是如假包換的虎王。

換言之，凡我炎黃子孫，理應是“虎的傳人”才對呀，漢高祖如何比擬源源流長的三皇五帝呢？難道“虎的傳人”，名堂不比“龍的傳人”響亮嗎？

若干年前，因緣巧合下，偽光頭佬竟然悄悄喜歡上集藏中國民間藝術品，這個樸素而充滿生命力的玩意兒，其中包括以老虎為創作主題的民俗藝術品，比如布老虎、虎頭鞋、虎頭圍兜，甚至延伸到剪紙藝術、瓷器雕塑、書畫作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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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偽光頭佬第一次邂逅布老虎，皆拜知名水墨畫家葉逢儀所賜。素聞葉老師為麻雀王、牡丹王，實乃一名全方位的生活藝術家。觀其居家擺設，琳琅滿目的藏物，委實令人瞠目結舌，歎為觀止！小肚雞腸的偽光頭佬，高大上的藏品玩不起，只好退而求次，開始著手收集布老虎。據民間信仰，虎爺是驅邪避災、祈福祛病的吉祥象徵，造型天真活潑、稚氣可愛的布老虎，是一種廣為流傳的童玩。此外，寒舍藏有一件手工精緻細膩、風格樸拙可愛的虎頭圍兜民間刺繡，色彩鮮明，構思巧妙，令人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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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藝術確實是一塊迷人的瑰寶，童玩外，剪紙亦頗得人心。逾25年前，來自山東煙臺的剪紙藝術家郭萬祥，曾在葉逢儀老師引薦下，數次蒞馬舉行生肖剪紙展覽，轟動一時！看他剪刀下的細活兒，工夫精湛得讓人讚不絕口。執教鞭的萬祥兄，堅持不懈地從事民俗藝術的創作，精益求精的他，經常趁著學校假期，遠赴陝北一帶下鄉採風，藉機向鄉下的老太太請益討教，而得以在個人的剪紙創作方面，充分吸取傳統養分，剪出令人耳目一新的新風貌。過去萬祥兄贈予的老虎剪紙作品，形式上有門貼、對影相稱的雙虎，還有一張剪得密密麻麻的大斗方《雀噪雙喜八虎圖》，頗值得一再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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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雕塑的老虎公仔，坊間並不少見。平常喜歡到蚤肆淘寶的偽光頭佬，有時一時興起，也會蒐羅一些造型樸素憨厚的老虎公仔玩玩。伯納學弟肖豬，亦喜收集老虎公仔，故曾割愛手中部分收藏讓他玩賞，還趁機開他玩笑：“唔知系唔系成日扮豬食老虎嘅啫？”廿幾年前，嘗於精武畫廊舉行的“十友迎春聯展”上，入藏一件由陶藝家蘇祖綿手捏的《三隻老虎》，因喜其淳樸天真，活潑可愛，故而掏錢購藏，忽忽數十載，珍愛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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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畫虎，張善仔、高奇峰珠玉在前，惟吾獨愛楊善深。擅畫走獸的楊善深，寫生、筆墨工夫十分了得。昔年，嘗見友人珍藏多年的楊老師老虎精品，畫幅雖然不大，然能捕捉到老虎威懾之神態，震撼人心。可惜吾友不願曝光藏畫，惟有搬出家藏楊善深虎畫海報一幀（哈！），蓋因楊老師畫虎，價昂而稀罕，實非偽光頭佬這等茄哩啡所能負擔得起的。這張澳門藝術博物館印製的大海報，乃楊老師親手送給學生留念的，近前承蒙友人厚愛，轉贈予我留存，靚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