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雪雲•45歲•彭亨直涼人•現居新加坡•會計助理
我與新加坡有著不可切割的緣分,首次到星島工作,是中學畢業後。那不是愉快的經驗,因此很快回馬,繼續學業與工作。
2005年,我再次飛躍長堤工作,然後結婚,夫妻成了永久居民。
經歷兩年的疫情後,馬新VTL開放了,然而一票難求,家鄉即近又遙遠,今年仍然回不了。
都說有親人的地方即是故鄉,我在星島17年,有自己的小家庭,也有一些親戚,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情意結,也就逐漸淡化成他鄉日久即故鄉。
我算是幸運的,事業上許多貴人相助。從開始的不習慣,到逐漸接受、融入,如今已能獨當一面,管理三家公司的賬目,得心應手。新加坡珍惜人才,也鼓勵他國人才成為其公民,為她付出。同樣的,國民的福利和待遇,一直都是外勞甚至永久居民羨慕之處。
我雖為永久居民,仍心繫那生於斯長於斯的祖國,一顆心總是跟隨著祖國的脈搏跳動。尤其關心祖國的政治演變,509變天時,我和來自祖國的朋友,都祈望她變得更優秀,讓身在異國的兒女,得以在世人面前昂頭挺胸。
然而,她的背脊始終堅強不起來。貪汙腐化成為常態,青蛙文化左右國家未來;教育和經濟,被固打製搞垮了。
我常在長堤此岸望向彼岸,心情憂鬱辛酸,無限唏噓。
小朋友慢慢長大,教育負擔越見沉重。新加坡兒女每月只需繳交6新元學雜費,我家小孩卻需繳費200多元。身邊許多朋友,為了兒女的教育及未來的發展,紛紛申請成為公民。新加坡政府照顧人民福祉,大家都有歸屬感。當然,永久居民享受的是二等公民的權益。而我在自己祖國,也被當作二等公民。
我深知,新加坡各方面條件都反映出大馬的不足,成為新加坡公民,未來海闊天空。
而我至今仍然糾結著,掙扎著,是否應該為孩子的未來放棄原有的公民權。因為,心中仍然有著期待——也許,某年某月某日,祖國人民不再被分膚色、種族,大家都能以大馬人為豪、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