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32期《馬華文學》雜誌刊物,馬來西亞華文作家協會(簡稱“作協”)改以主題徵稿的方式,把眾多作家的文學作品編輯成一本專書,取代文學雜誌的形式。
ADVERTISEMENT
在〈主編的話〉中,胡清朝表示,這具有代表的主題專書,乃延續著早期李天葆編《沒有別的,只有存在》(1998)、李憶莙編《馬華文學2009:時光旅行》、曾翎龍編《作家的家》(2010)的主題書。不過,因各種不確定因素,這一類的出版計劃並沒有延續下去。
作家群橫跨老中青
作協再次重啟這一計劃的出版系列,以“鄉土”為第一本的主題,如主編所言是“啟動新的出發,尋回失去的故鄉味道,承接這些新故事的發現”。而且,作家群橫跨老、中、青三代,也顯現出馬華這一小文學的集體力量。可惜,這本主題書並未對馬華的“鄉土文學”多作詮釋,哪怕是一小篇的導論都足以讓不同背景的中、港、臺讀者,更進一步掌握非雨林、膠林的馬華文學。
除了不同世代的作家、寫作者,合集也收錄新詩、散文和小說3種不同文類體裁。尚未能從編輯方式理解其用意,但也看出“鄉土”的不同寫作方式,兩相所交織出來的“文學效果”,也不盡相同。或者,我們可以這麼說:新詩的敘事節奏中保留更多聲音、場景;散文更多以回憶的手法寫出自己的家鄉(而這就是所謂的鄉土嗎?)。至於小說的部分,有些篇章遊走在散文和小說的模糊邊界,讀來著實讓人困惑——這是否也考驗著小說創作者對“鄉土”的詮釋?
追憶,需要時空距離
不過,縱覽《復始之地》所收錄的眾多作品(新詩19首、散文35篇、小說9篇)中,“鄉土”可以理解為以下幾種不同層面的意義:
❶不同年齡層的創作者以文學距離(意即不同的時空背景下)遙想家鄉、童年,也是不同世代的鄉土之音;
❷文學敘事見證了國內的社會變遷,只可惜編輯並未按作者出生年份排序,否則我們就能看出更明確的時間線;
❸“鄉土”作為一種界線,它在文學上讓我們看見寫作的臨界點——對鄉土的想像,而在現實生活中又是打開讀者不同經驗的交流可能。
或許,馬盛輝〈叫我如何寫故鄉〉可當作這本合集的代序。他寫到,“沒有異鄉,又哪來的故鄉呢?”這即是上述所言的“文學距離”。當然,這不意味著唯有異鄉人才能寫“故鄉”(或者另一個替代詞“鄉土”),而是追憶本身所需要的充分條件,也含括了時間和空間上的距離。當然,馬盛輝作為早到的見證者,鄉土對他而言,有更進一步的解釋:“現在的‘鄉愁’不是懷念故土,而是愁沒有鄉沒有土”。我想,這就是《復始之地》的意義所在。
ADVERTISEMENT
热门新闻
百格视频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