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偉章／經典重現──《劍魚·妾》載譽重演

改編自經典文學作品《馬來紀年》（Sejarah Melayu），編劇為集演員、記者、作家等身分於一身的紀傳財。劇本原著為英語，《The Swordfish, Then The Concubine》，後經平臺計劃譯成中文而成了今日的《劍魚·妾》。

故事始於一則凡人禪讓王位給神明的誓約。除了王位，神明還想要迎娶他美麗的女兒。凡人答應了這門親事，唯一的條件，就是確保子民世代不受屈辱；神明同意，但要求後世子民不得背叛祂。誓約就這樣定了下來——如果一方毀約，就會發生災厄。

多年以後，王朝境內遭受劍魚攻擊，戰士不斷死去，統治者、官吏都無力解決。一個小男孩獻計，災禍終於平息，但男孩卻成了利益糾紛的犧牲品。

古老的誓約還在，約束的不只是王者，同時也制約了人民不得反叛。眼見更多無辜的人遭受牽連，貌美的平民女子冒險覲見，違背自己的心意嫁入王宮成為侍妾。人民以為看到了改革的希望，沒想到皇后卻因為嫉妒而陷害這名妃妾，施以酷刑最終慘死。不久以後，鄰國的軍隊襲來，戰爭即將開始……

這是一則古老的神話故事，但反映著的卻是當代的社會困境——人民在長期的欺壓盤剝下卻又無力反抗，究竟該何去何從？

導演羅國文以木偶、面具組成戲劇語言，以馬來傳統民謠〈Ulek Mayang〉以及皮影動畫串合故事，並邀得人人人鼓劇場現場演奏，為作品平添了許多豐富的元素與生動的詞彙。

為什麼會選擇重演《劍魚·妾》？

“當然，每個作品我都想重演。”羅國文笑著說，“但《劍魚·妾》是我所有作品當中，其中一部我特別喜歡的。有別於其它作品取自國外劇本或小說，《劍魚·妾》無論是故事或歷史背景，都完完全全屬於馬來西亞。它是馬來西亞一群藝術工作者一起激盪出來的作品，是原汁原味的馬來西亞創作。”

早前採訪羅國文曾提過平臺計劃的大方向是“本土”。“屬於馬來西亞”雖然不是他創作的唯一指標，但儼然已是他最常考量的關鍵詞。羅國文坦言，即使演出結束了，仍會想要修改，讓作品更臻完美。

“當年演出時長為2小時15分鐘，雖然大部分觀眾還是很喜歡，且國外也有長達三、五小時的作品，但本地觀眾普遍上可能還是不那麼習慣，因此這次重演我們會把時長控制在兩小時以內。”

另外，劇場的“一次性”特色，也是讓羅國文選擇重演的原因之一。“我希望喜歡這部作品的觀眾，可以回味並感受當年與現在的差別；同時也讓之前錯過的觀眾，有機會接觸它，特別是新的一代或年輕人。”

面對面感受戲劇魅力

疫情底下，劇場受困，好些劇團都發展了線上演出的模式。其實線上演出，不也同樣可以讓錯過的觀眾有機會接觸麼？

“從教育的角度而言，線上模式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接觸作品機會。但劇場之所以有別於電視、電影等媒介，是因為它其實是很古老、近乎儀式的產物——在同一空間，有演員、有觀眾，大家一起來觀賞、交流和分享，這才是真正屬於劇場的模式。如果丟掉這種模式，那它就不是劇場了。它和影像是不一樣的。

“面對面感受劇場的溫度，是很重要，也是我很珍惜的。”

■演出資訊：
演出場次：
2022年3月10日至3月12日@8.30PM
2022年3月12日、3月13日@3PM
地點 ：吉隆坡表演藝術中心（klpac）
臉書：Pentas Project Theatre Production（平臺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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