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文字
那天看到梁靖芬欢喜读到萧红那句——“高空的风吹破我的头发”。
这若是小学中学的作文被批下来,不知这“破”字会不会被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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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退休的老师改我的作文是大动作,一大段的红笔打个叉,鲜血淋淋,触目惊心。小小的心灵要强壮。好友李同学的作文分数总是80以上,看他写得规规矩矩;这样的规矩,我不羡慕、不妒忌、也不怨。
我在描述对方错愕或发愣时,喜欢如此写:“怎么啦你?”而人们依的标准是——“你怎么啦?”
于是怎么啦怎么啦的我去到外头的世界写。
当年同学光明的笑着看猪的八戒,我没那么神,很想看人类的色戒。
学校的图书馆有冰心那纯洁神圣的母爱,有徐志摩那股被风吹的衣袖挥一挥,还有巴金一套又一套庞大得像钢琴般的三部曲巨著……而我却被亦舒的都市男女勾了去。自此五四没我事。
2/ 画画
更小的我画的图更被笑破了。
记得老师出题:海洋生物。自知画笔不生动,倒是喜欢搭配颜色。记得见过水族店的鱼都色彩鲜艳。我涂那蓝蓝的海水,配上黄的紫的红的鱼儿游来游去,加些绿色的水草,再加上……几只透红的虾也挺可爱吧。小小的我不知那是熟了的虾。老师笑,同学笑。我想说,你们的笑,吹破我椰壳头的发。
后来的后来,我成人了。有个小小孩画了只光秃秃的鸡在跑,啊那是只现代鸡;小小孩见过母亲买的鱼,还有那冷冻鸡。或许故事可以这样说——那只鸡原来遇了抢匪,剥光了它的衣裳,于是这光秃秃的鸡在跑,就让我们做件羽裳,再给它戴上红的冠,这才是原貌的鸡。
想起自己幼小时的画,那透红的虾。算我强嘴一次——那是死后复活的虾,活着时是惨败灰暗的颜色,复活后身体透红漂亮的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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