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植物學家,楊薦鈦比喻植物學家的角色就好像植物與人類的媒介,“植物對周遭的反應不像動物,植物反應慢,或你看不到它的反應,這就要靠我們這些做媒介的人去了解和向民眾解釋。”
瞭解植物後,有些人決定去保護植物,但也有些人瞭解後看到的都是商業利益,保育並不是他們關心的事。而他顯然是前者,因為他長期參與生態保育工作,包括擔任馬來西亞洞穴與喀斯特保護協會(MCKC)的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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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是綠手指嗎?他謙虛搖頭,但是有一點說起來挺玄,他對待植物的態度是儘可能不去傷害它們,見到掉在地上的植物都會把它們放回去,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他說每當他到野外考察,“我會比較容易發現我要找的東西,或那些植物好像知道我的存在,它們會冒出來給我看。”
植物也有生命,他長期研究和守護生物多樣化,也許身上不知不覺蘊藏了綠手指的氣場,植物樂得在他面前盛放就不奇怪了。
楊薦鈦的學生正在植物標本館裡做鑑定和分類的工作。
門外漢的疑問
問:植物學名一長串,植物學家都是如何記住植物的學名?
答:其實這跟我們為什麼記得那麼多朋友名字的道理一樣,有些朋友的名字也是很長又難念,為什麼我們就記得呢?植物學名雖然是拉丁文,但我們不需要去懂拉丁文,只要常念就有辦法念出來了。就像一些咖啡的名字,為什麼我們叫Cappuccino和Latte叫得那麼順口?那也不是我們明白的語言,但因為我們常常念這些名稱,所以就把名稱記在腦海裡了。
我教書時都是這樣跟學生講:“你平時吃飯時不要說你吃飯,說你吃的是Oryza sativa,這樣你就會記得水稻的學名。當你經過一棵樹,你就把樹的學名叫出來,多稱呼就會記得。”
問:對門外漢而言,多數植物都長得差不多一模一樣,到底植物學家是如何辨認植物?
答:每個物種都有形態上的差異,就好像狗也有很多不同種類,為什麼狗主有辦法叫出每隻狗的名字?只要我們去留意形態上的差異,就有辦法去辨認植物。至於要怎樣留意,這需要經過一些訓練。
問:植物學家都必須到野外考察嗎?有沒有植物學家純粹在實驗室做研究?
答:有,比如那些研究植物化學和植物生理學的人,他們主要把植物養在實驗室或溫室裡頭,觀察植物的變化,或是用不同肥料、溫度去刺激植物,這些研究人員的研究就以實驗室為主。
問:有沒有植物學家對植物有臉盲症?
答:我是做分類的,所以在辨認方面我會比較清楚,但如果他們是做植物生理學和分子研究的話,他們可能不太會辨認植物,所以不能說所有植物學家都懂得辨認植物,其實不是這麼一回事,要看他們學的是哪個領域。當然,像我們這種學分類的人也是會面對難題,尤其在生物多樣性很豐富的地方,種與種的差別其實是很細微的,有時只是毛髮上的差別,或內部結構的差別,外觀看起來很相似。不過,當你找到證據,證明兩個看起來很相近的東西其實是不同的,那會是一種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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