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政局不穩定的困境將持續,柔佛州選成績出爐後,各個政治聯盟會加大力度來探索重新組合的可能性。誰最終成功在全國選舉中結合各方勢力贏得政權,領航大馬,現在還是無法太早下定論。促成各方結盟,是柔佛州選的意義。
大馬幾時才能重回政治穩定的局面?答案是負面的,那局面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回顧當年學術界對大馬政治的研究,提出過國陣政權維持多年的四個主要因素,看來依然可以解釋今日大馬政治困境的原因,而且還增加了多一項更棘手的因素。那些一度造就國陣難以挑戰,反對黨無法成氣候的因素包括,選民結構中種族的劃分、城鄉的差異、西馬和東馬的分化,以及階級的不同。我們也有必要重新認識這些因素的變與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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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關於種族結構的矛盾是大家熟悉的,三大族群分別由各自的政黨代表,連反對黨也是如此,而反對黨之間更處於種族主義競爭的兩極,造成了合作的困難,製造了所謂的國陣神話。今天這個種族的因素,有某種程度的變化,雖然基本的議題操作和炒作內容還是一樣,但出現跨族群的政黨以及政黨之間數次的合作經驗,埋下不可預測的變數。
第二個城鄉差異的因素。雖然城市化加劇,但很奇特的是,許多選民保留在家鄉的選區登記,因此,這還是一個有效的因素。選舉時大量人口移動,看似創造城鄉邊界的模糊,一些州屬比如吉蘭丹卻是鞏固鄉區的保守政治版圖。
第三個東西馬的政治分化因素,在近年來隨著東馬自主意識的抬頭,結盟的挑戰不小。過去幾次的關鍵時刻,東馬政黨發揮了執政的決定性票數。近期砂拉越還修改首長名稱,凸顯自主意識。在西馬政黨政治四分五裂的時刻,東馬已經不再是附庸。
第四個是階級的因素,在我國中產階級成為多數後,傳統上的階級政治影響逐漸弱化。不過,我國中產階級面對勞動市場缺乏保障、薪資停滯不前、青年就業困難的問題,構成集體的生活和生存壓力,尤其在城市生活的一群。但任何執政者都在無限制地派錢,以及給予各種財務紓困津貼,各方訴諸民粹不顧國家需要的競選承諾,帶來的是集體沉淪。
目前,還出現馬來族群內部的極度分歧,政治信仰、宗教和階級的再分化,衝擊以往的四大因素,任何一方都無法獲得絕對的大多數。早前馬六甲州選舉即顯現了這個困難,我認為,這也將在柔佛州選延續,並且持續到下一屆大選。反思國陣一度的霸權組合,其實也是脆弱的。這也是當下其他各個聯盟的困境。
表面上國陣看似嘗試回到以往的政治結盟,即讓馬華公會和國大黨獲得原本的席位分配,大有重新歸隊,期冀延續國陣一度的合作模式之勢。但是在今時今日,選民對各種議題之分裂,已經無法回到從前,馬來族群的內部分化也仍然沒有消解。
柔佛選舉之後的全國大選,還會是一個政治結盟和組合選擇之戰。我們看到了希盟兩黨和新黨MUDA的合作。或許在柔佛州選後出現兩種結盟方式。
第一個可能是國陣取得像馬六甲州選的勝利,看到了本身不利的處境後,或許會讓另外兩方回到談判桌,重新進行結盟迎戰國陣。這將攪亂國陣的如意算盤。第二個選舉結果是國陣表現比馬六甲州選來得差,比如險勝甚至無法取下州政權。這個結局極有可能會延續目前的局面到下一屆大選。另兩個政治聯盟或許會嘗試互相伸出橄欖枝,然而各方在個人和政治理念上的分歧不易達致妥協。
大馬政局不穩定的困境將持續,柔佛州選成績出爐後,各個政治聯盟會加大力度來探索重新組合的可能性。誰最終成功在全國選舉中結合各方勢力贏得政權,領航大馬,現在還是無法太早下定論。促成各方結盟,是柔佛州選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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