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录
我的股票|星洲网 我的股票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副刊

|

专题

|

焦点

|
发布: 7:00am 17/03/2022

焦点

保护儿童

2017年性侵儿童法令

焦点

保护儿童

2017年性侵儿童法令

【保護兒童/02】正視兒童性侵問題 保護兒童=保護國家未來

报道:本刊 叶洢颖

實際上除了《2017年性侵兒童法令》,與其配套的設施、服務、援助也相繼推出,比如將性侵兒童的案件轉移到特別法庭,以加速審訊速度;陪伴未成年倖存者上庭,走完尋求公道之路的“法律夥伴”(Legal Companion);設立“一站式危機處理中心(One Stop Crisis Centre,OSCC),成立“疑似受虐與疏忽兒童”小組(Suspected Child Abuse and Neglect,簡稱SCAN),確保被性侵的兒童只需要錄一次口供,避免多次傷害等等。

ADVERTISEMENT

從兒童保護的角度來看,我國已具備較完善的架構,且已經向前邁進一大步。然而,就如同我國其他領域一樣,往往具備“一流的設施,三流的管理”老毛病,甚至出現因為人力資源不足,導致已經開設的特別法庭淪為擺設的情況。

我們到底還有多少需要進步的空間呢?

報道:本刊 葉洢穎

兒童權益倡議組織CRIB基金會聯合主席斯里維亞(Srividhya Ganapathy)提到,自從《2017年性侵兒童法令》落實後,我國便設立了特別法庭。

“第一個特別法庭是在布城,第二個則是在古晉。然後在2017年12月,政府推介了一套處理性侵兒童案件的指導方針。”

這套指導方針是以時任首相署部長拿督斯里阿莎麗娜為首,集合了法庭、警方、總檢察署、婦女部、衛生部、法律援助局、學術界、非政府組織等相關領域的負責人,集體開會討論、決定、配合的成果。

其中針對投報和調查、審訊、管理倖存者/兒童證人、保護以及支援兒童證人/倖存者服務共4個方向,列出清晰明確的標準作業指南。例如兒童可在任何一家警局報案;若兒童需要保護,警方需聯絡福利部;審訊過程中,需考量兒童的年齡和感受;確保每個問題簡單易懂;福利部需提供免費的證人支援服務(Khidmat Sokongan Saksi,簡稱WSS)以及心理諮詢師,減輕倖存者的憂慮和創傷等等。

這套指導方針在斯里維亞看來,其實足夠妥帖,但是當真正落實和執行時,某些環節基於現實原因,無法真正落到實處。
然後,由於以下原因,這套指導方針也鮮為人知。

“一方面是2018年大選,換了政府後,一切就停滯了,再也沒人關注;另一方面是宣傳不足,政府只印了逾百份實體手冊,網上也很難找到。”

她在電腦屏幕的另一端,皺著眉頭道:“就像我現在要給你找網絡版,都找不到。”,最終她只得放棄,在郵箱裡搜尋關鍵詞,然後將該指導方針轉發給我。

有法庭無法官

斯里維亞在受訪前的兩週收到了一個好消息,即八打靈、新山新增特別法庭,儘管她為此感到欣慰,卻又抱持疑慮。

“目前我國僅兩個特別法庭。現在的情況是,可能有這個設施,但沒有用。”

她以去年澳洲與我國砂拉越警方合作逮捕一名涉嫌性剝削兒童的孌童癖男子為例,該名男子是在一般的法庭完成審訊,而非在兒童特別法庭。

“當我們提出這個質疑時,得到的答案是那個特別法庭沒有在運行,這讓我們覺得很沮喪。”

當時全馬唯二的特別法庭,一在布城,二在古晉,後者卻沒有被用上,主要的原因令人無奈。

“他們有專屬的設施,可是法官卻不夠。”

應建立共享數據庫實時追蹤

斯里維亞認為,該特別法庭沒有運行的另一個原因是疫情,而疫情讓許多人受困在家中,其中還包括被性侵的兒童。

根據全國警察性侵犯、家庭暴力及虐待兒童組(D11)主任西蒂甘希雅助理總監在不久前接受媒體訪問時提到,警方分別於前年(即2020年)以及去年(2021年)接獲166人和239人遭到性侵的投報,405人中有332名女性,72名男性。而18歲以下的倖存者,在2020年就有46人;2021年則是120人。

只是,這極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大多數性侵兒童的都是熟人,且是同居屋簷下的。在疫情之前,前往報案揭發的主要是學校老師、朋友、朋友的父母等等。因為兒童會外出,會跟別人互動,其他人會發現他們不妥,進而揭發真相。但是疫情之後,他們被關在家裡,見不到他們的老師,和其他人失聯,於是失去了報案的渠道,我們失去了確切的數據。”

而數據的缺失,一直是我國在兒童保護領域所面對的問題之一。她指出,我國的各個機構並沒有共享同一個數據庫,部門與部門之間對彼此擁有什麼資料和數據都一無所知,各建各的數據庫,各自為政。

“我們需要一個完善的多機構共享數據庫(essentialize multi agency database),當警方接獲投報的開始,案件的進展;倖存者是否上庭;嫌疑人是否保釋等都可以清晰追查到。”

她說,現在就連倖存者都不清楚案件的狀況,僅被視為另一種“證據”,報案、驗身後,說一句“謝謝”就回家,壓根不知後續。

“你不知道嫌疑人是否被逮捕了?也不知道法官會援引什麼法令提控?所以,他們往往看到嫌疑人出現在他們家門口,他們才知道怎麼回事。”

斯里維亞認為,至今最大的問題是,性侵兒童的案件仍可以撤回投報。(圖:受訪者提供)

當驚悚電影出現類似的畫面,就足以令人膽戰心驚,更何況是現實生活中,活生生地在未成年的倖存者眼前?這也是許多性侵兒童案件最終被撤回的原因之一。

“要嘛是嫌疑人強迫他們撤回,要嘛是嫌疑人家屬給倖存者或其家人施壓。有時是倖存者被迫搬離那個地方,這是老生常談的,因為那個孩子變成一個‘問題’,他們就這麼解決‘問題’的。我們最常聽到的故事是,倖存者全家搬走,因為施害者是村裡有權有勢的人,結果村民將矛頭直指倖存者說施害者是個大好人,怎能這麼汙衊他云云。”

加上各種冷言冷語,指手畫腳,直到倖存者一家難以忍受,自行搬走為止。明明是遭受到傷害的人,卻變成了一個想要被解決掉的“問題”,這又是什麼道理?

“我們現在沒有一個支援倖存者的系統,他們只是當倖存者是一件‘證據’。”

性侵兒童案件仍可撤回?

斯里維亞認為,至今最大的問題是,性侵兒童的案件仍可以撤回投報。

“比如一個母親帶著被性侵的女兒到醫院檢查,SCAN小組通知警察,已經報案了,福利部也介入了。結果到了第二天,得知父親是施害者,母親因為恐慌,在第五天就撤銷(tarik balik)報案。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撤銷報案,警察也應該繼續調查。就像是一宗謀殺案,昨天我說是謀殺,今天我說是誤會,能說撤回就撤回,警察就不查了嗎?性侵兒童的案子也應該如此啊!”

她強調,這問題目前仍是有待解決和正視的問題。所幸的是,曾一度停擺的保護兒童一系列工作再次回到正軌上,而讓斯里維亞擔憂的是另一次大選的到來,再次叫停有關的改革和計劃。

希望來屆大選,無論哪個政黨入主布城,亦能延續保護兒童的政策,並加以改善,落實執行。

遭遇性侵的兒童,身心均面對不同程度的創傷,這些創傷將永遠伴隨他們,影響他們的身心發展,有者甚至可能還會從受害者變成施害者,造成更多人的命運被改變。

兒童是一個國家的未來,如若一個國家連兒童都無法妥善地保護,未來靠誰去建設呢?

若您懷疑兒童遭到性侵或性剝削,可撥打Talian Kasih援助熱線:15999或019-2615 999求助(24小時)。

延伸閱讀:

【保護兒童/01】檢視性侵兒童法令 保護兒童的後盾抑或裝點門面的擺設?

相關稿件:

【門前那塊地/02】增綠化空間優化社區 助排水防災

【舊衣回收/01】舊衣也能修成有價品

打开全文

ADVERTISEMENT

热门新闻

百格视频

ADVERTISEMENT

点击 可阅读下一则新闻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