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一髮而動全身。中美兩國貿易的物價,運費一旦增加,提供給其他國度,包括大馬的,也就相應增加。以此類推,通膨推加到消費者身上,只是時間問題。所以去年的問題,顯現在前面所提到的今年正月美歐物價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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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韓戰後,直到1970年,國際物價相對穩定:美國每年物價平均上漲2%,大約60%依賴入口的大馬也是。
1973年,物價上漲壓力開始。數十年偏低的石油價格,由於石油輸出國組織首次團結一致減產逼升油價。1979年底/1980年初再度逼增。原油是能源以及供應鏈的動力,也是重要的工業原料,所以它們的價格走勢是國際物價漲跌的最重要因素。美國通脹率也就以雙位數增長。
同樣的,大馬1974年通膨率CPI超過15%,1981年達到10%。之後,美國和大馬通膨率都逐步下跌,恢復約2-3%之數。
在這段時期,美國經濟停歇不前,通膨和失業率雙高,民生痛苦。經濟學家稱之為停滯性通膨(Stagflation),其他各國也受到衝擊。和美國經濟掛鉤較深的拉美國家,不願調整經濟,通膨更為失控高漲,巴西甚至單月通膨71%!
反之,大馬並未受到餘波。政府積極改組經濟結構深耕工業化,廣拓市場,在1980-97年間反而是高速發展;通膨以及失業率也都維持在可以接受的3-4%範圍。
去年4月,美國通膨率再次超出4%後,就逐月增加,今年1月高達7.5%。不出奇的,德州原油價格,由2020年初20美元一桶的低點,上升到年底的50美元;2021年10月更超過80美元。而其他原料如銅、鋁鋅、小麥以及工業產品,都應聲而起;消費品價格也就免不了要漲。
通貨膨脹有遠因,也有近由。
長遠來說,如果諸如石油物產價格長期偏低,石油企業獲利偏低,投資擴建產能意願當然也偏低。反之,需求量卻會不斷隨著人口和收入增長而逐年提升。加上美歐政府長時期採用寬鬆金融政策,大印鈔票,過份刺激需求。久而久之,原本產能過剩演變成產能不足,價格聞雞起舞大幅上漲毫不為奇。
近因呢?
拜登總統上臺後一年內大動作派錢抗疫,搞基建等等,派送數以萬億美元的開銷,大部分直接落入消費者口袋,消費又豈能不增,物價不漲?
再看歐盟通脹率,今年是5.1%。德國生產者物價指數PPI今年正月漲了25%,是1949年以來漲得最高的一個月;而其中能源部分就漲了67%。
由於能源價格在通膨舉足輕重,讓我們來看看原油的產銷平衡。摩根銀行估計原油安全邊際量產額已由一天500萬桶,削減至280萬桶;相對於需求,安全邊際量產額已不足3%,可以說是弱不禁風!正因如此,已經超過80美元的油價,存在更高漲幅的空間。
就在這關鍵時刻,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姑不論因緣是非,現實就是油價大漲,超過了100美元大關。俄羅斯作為全球第三大石油生產和出口國,美歐對它的經濟制裁,也會有影響。對於通膨,火上加油!
冠病氾濫各國兩年有餘,消費量由於各國政府撥鉅款扶持,不減反增。然而可以投入的勞力,運輸和物流都受到衝擊。壓低了生產以及供應鏈效率和應變能力。中國作為世界工廠,採取冠病清零政策,生產和出口率先受到影響。經濟開始復甦,就輪到運輸以及主要港口設施不足。產銷不平衡推上了物價。以集裝箱由中國運到美國加州的運費為例,比一年前漲了4倍,比疫情前漲了10倍!
箱運船到達加州岸外,必須排隊多天才能靠岸。集裝箱卸下後,又在港岸堆積如山,因為集裝箱拖車和駕駛員短缺。
牽一髮而動全身。中美兩國貿易的物價,運費一旦增加,提供給其他國度,包括大馬的,也就相應增加。以此類推,通膨推加到消費者身上,只是時間問題。所以去年的問題,顯現在前面所提到的今年正月美歐物價上漲。
大馬通膨率這幾個月漲了一點到3.3%左右。漲幅距離80年代雙位數尚遠,似乎未見漲勢。不過美歐物價既已提升,依賴入口的大馬物價漲勢已是難免,恐怕是指日可待。
隨著通膨,政府一般應對法門是提高利率。美國聯邦儲備銀行(中央銀行)已經打算加息,估計今年會加息5次。
隨著通膨以及美國加息壓力,大馬國行加息只是時間問題。1980年代中期大馬平均借貸利息幾達13%,也就是說,有些客戶借貸利息超過15%。不論是消費者或是工商企業,對居高不下的利息,往往窮於應付。
顧昨日而知今,那該當如何呢?我們必須未雨綢繆,如果目前負債偏高,一定要開源節流,減低負債。否則面對物價利息雙漲,收入停歇,苦何以堪?戒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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