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Paxlovid看似能預防重症,但它在真實世界病患群體的具體表現,還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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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處,當聽到,這一厥幽幽的Saxophone,想起你茫然於漆黑夜半”
夜闌人靜處,剛剛靜下來想寫點東西,突然聽到這旋律,前塵舊夢頓時湧上心頭。
第一次看電影版《我和春天有個約會》,是1995年。
一晃眼,時間過得很快。有些人也走得快。家裡的長輩、大學的好友、中學的老同學、T團體的夥伴、學校的同事。有的憐憫我事忙,好歹等我看最後一眼;更多是匆忙的走,來不及說再見。
“在這晚星月迷濛,盼再看到你臉容;在這晚思念無窮,心中感覺似無法操縱”
就像前晚回家路上,聽到988聽眾向陳峰《大城心事》的一番傾訴,聲聲迷茫和悵惘,放不下突然染疫逝世的先生,牽動太多我們的情緒……這兩年,聽到太多這樣的悲劇。故事裡有親人、有友人、有路人甲乙丙,都是某家某人放不下的摯愛。
對於病毒,人類除了疫苗和SOP,似乎就是束手無策。原本備受看好的伊維菌素(ivermectin)、羥氯喹(hydroxychloroquine)、連花清瘟膠囊,都被證實是美麗誤會。後來以為Merck的莫諾匹韋(molnupiravir)是抗疫仙丹,但詳細報告一出來,卻發現預防重症有效率從50%重跌至30%(見2021年12月13日《自然》文章),近乎虛有其表。
去年11月,卻又來了一個Paxlovid,據說差不多晉級神藥階位,讓醫學界在疫情寒冬裡,看到了春天。
就像《我和春天有個約會》男女主角的重逢,有著春天希望。
70年代的抒情歌后姚小蝶,一直和薩克斯風樂師沈家豪的關係曖昧不清、若即若離。樂師後來因故前往越南,從此杳無音訊。分隔20年後,樂師突然出現在歌后的演唱會上……
20年前沙斯疫情的悲歡離合裡,Paxlovid的前身藥物PF-07321332,也曾在醫學試驗裡,和沙斯病毒打了個曖昧不清的照面。
這得從沙斯(SARS)和新冠病毒(SARS-CoV-2)這兩兄弟的複製特徵談起。這些病毒為了繁衍複製,會使用一種“主蛋白酶”(main protein,縮寫Mpro)的剪刀,來修剪所生產蛋白,以組裝新病毒。
當時科學家發現多種能對抗Mpro、阻止病毒複製的抑制劑,比如PF-007304814、PF-00835231、PF-07304814和PF-07321332。但短短一年內,在治療藥物還來不及研發的情況下,沙斯病毒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20年後,新冠病毒的出現,讓許多製藥公司重啟這些研究。而輝瑞的PF-07321332臨床試驗,顯示搭配了ritonavir後被命名為Paxlovid的新藥,能89%有效預防重症(引2021年11月《BMJ》期刊論文)。最新的2246受試者數據,也證實這新藥能降低住院風險或死亡約89%(見輝瑞官網)。
Paxlovid的出現,看似歌后和樂師春天的約會,但這不代表我們可以從此高枕無憂。
新變異株的可能出現,是個隱患。
從原始毒株開始,Alpha、Delta和Omicron變異株的傳播率,比20年前的沙斯病毒更高、更強,Omicron更是目前已知感染力最強的人類病毒。
疫苗的接種,讓全世界的病毒蔓延速度減慢,降低(更高傳播率)新變種的出現幾率,但這仍無法阻止病毒持續變異的進程,尤其在免疫功能低下的病患(immunosuppressed patient)體內的變異。美國Brigham and Women’s Hospital的研究,凸顯了這醫學界的隱憂:病毒只需要短短的152天,就能在免疫疾病(抗磷脂綜合徵antiphospholipid syndrome)病患體內大肆繁殖,產生具有34個新變異點的變種,其中12個變異處於刺突蛋白基因(見2020年12月3日《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期刊文章)。
如果恰好這些變異株具高傳播率、高致死率,那全世界又得將為此折騰一番。
另,雖然Paxlovid看似能預防重症,但它在真實世界病患群體的具體表現,還是個未知數。
不管怎樣,以目前情勢來看,Paxlovid還是一個春天的希望。
“若是情未凍,請跟我,哼這幽幽的Saxophone,於今晚柔柔的,想我入夢中”
時間雖然流逝了,有些人雖然走了,但美好的人和事,都永遠留在我們心裡。
春天終將到來,和每個人,都有個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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