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馬的情況,則是希盟太向馬哈迪讓步,就好像克萊格一樣,希盟在零和的政治遊戲上讓步,執政22個月被人視為遭控制和表現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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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希望聯盟主席理事會成員名單,就曉得一件事,他們全是好人。自從阿茲敏、祖萊達和其他9名國會議員跳槽後,剩下的人名聲皆不錯。
事實上,第14屆全國大選被認為是納吉和希盟之間的道德選擇,人們信任希盟,因為他們是好人——至少他們沒有腐敗。
但好人不一定贏得選舉。
當我提及希盟時,總會想到英國前副首相剋萊格。他的朋友和同事會將這位自由民主黨前黨魁形容為“有原則的人”、“熱情”和“好人”。一位肢體語言專家在一場公開辯論中也細加分析,以下是對他的評語。
“在讓人感覺溫馨方面,克萊格大幅超前,他看起來很自在,做了很多手勢來表明他站在你這邊——是那種你想和他一起喝酒的人。但他手勢太多。他太好也太年輕了,他左右搖頭——這是一種表明他很友善的姿態,但也有弱點。”
他太好了,當他下臺時,他的政黨只贏得8.1%選票,45年以來最差的表現。只剩下8個席位。他的政黨幾乎失去一切,好人克萊格在家鄉也成了“毒藥”。
原因?他當政府時太好了。2010年,自由民主黨震驚了其支持者,他們與原為競爭對手的保守黨,組成了英國自二戰以來的第一個執政聯盟。當時,這政黨的支持率就從59%暴跌至44%,從未恢復過。
然後好人克萊格開始與保守黨的時任首相卡梅倫密切合作,克萊格甚至處處讓步,促使《經濟學人》說,很多選民討厭他們,認為該政黨為了部長職沒有原則。
政治學者福圖納託做了深入的研究,他發現選民一旦知道政治人物做出妥協,就會懲罰其政黨。不僅如此,如果他們知道你太讓步,就會輕視你,認為你無能;對你未來政策上的承諾,他們也會信心打折。
這種情況最常發生在兩個群體中:相關政黨的核心支持者和對政治不感興趣的圍觀者。
這樣的現象被稱為“執政成本”,要治理得好,核心是要妥協,但過度讓步的代價,是失去支持者。這點通常會發生在執政聯盟上。
德國自由民主黨在減稅問題上,向前總理默克爾的基民黨讓步後,支持率急劇下降。在丹麥,社會主義人民黨未能如其競選期間所應諾的那樣,在新收費公路上兌現(減少交通和排放)承諾,同樣人氣下滑。
在大馬的情況,則是希盟太向馬哈迪讓步,就好像克萊格一樣,希盟在零和的政治遊戲上讓步,執政22個月被人視為遭控制和表現軟弱。
馬哈迪小看希盟的競選承諾,說:“它不是聖經”。他還因時任能源部長楊美盈要求萊納斯稀土廠運其設施回澳洲一事,幾乎要開除她。
他還委任涉及1998年著名安華黑眼圈事件的前總警長拉欣諾,作為特使出席馬來人尊嚴大會、邀請前巫統議員集體出席,保留嚴刑峻法等,當這些事情發生時,希盟領袖要不叫支持者給馬哈迪機會證明自己,不然就是保持沉默。
他們都妥協了,而在無情的選民眼中,他們出賣自己。
持平地說,希盟並不容易。治理並非易事,尤其是首次執政者。他們要為共同利益實施政策,並從中獲益和取悅其核心支持者。
雖然對於他們到底好不好沒有明確的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在此過程中,失去了大批支持者。
現在,他們更存在重大的信任和可信度問題。這就是為什麼在最近幾次州選舉中,只有鐵桿支持者仍舊出現的原因。
普通的支持者、理想主義者、溫和派、30多歲的中產階級、在第14屆大選中將選票投給希盟的中立派——他們再也無法相信希盟了。他們沒有說出來,只是用行動表現,投票時沒有出現。
這就是做好人的詛咒。民眾不願對你坦誠,或苛責你。因為任何批評,都會顯得過於嚴厲,似乎針對你。這就是為什麼沒有人敢告訴希盟領導層,他們的時間到了。
隨著我們距離下屆大選越來越近,希盟不可避免地會開始討論選舉策略,而競選訊息變得很重要。
我不是說自己懂得更多,不過提供較少但更新穎的想法,可能更有機會能贏回核心支持者和一些中立選民的信心。
請不要再說過去執政22個月有多棒,或者抨擊納吉說,“我是真正的好人”。我們現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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