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常常打著創作自由的旗幟,來容忍各類低俗沒有營養的內容。我們的社會是時候去正視這個流量競爭導致的價值錯亂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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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代,傳播媒介的生存緊緊依附於其作品可廣泛流傳,而衡量一個主播、一段視頻、一篇文章甚至一則貼文的成功與否,就是流量了。流量是數據科學,也是財富,更是所有傳播人的魔咒或惡夢。
在網絡化的今天,當然沒有人傻得要拒絕流量。不過,縱觀本地流量的內涵走向,值得反思。我認為當前主導本地網絡流量的,主要有三種內容。
最主流的流量是色情內容。從最當紅的主播賣弄自己的身材帶貨,到一些大小視頻拍攝製作公司的短片內容,他們一直都在販賣色情。不久前,甚至出現一個新產品,也以色情諧音的方式來販賣產品。
在網絡中各類色情內容隨手可得。然而,主播們紛紛使用色情元素來作為主要的流量競爭,是不健康的,尤其是躲在普羅大眾各個年齡層都可以接觸的網絡平臺背後來宣揚色情。我建議對類似內容反感的讀者,應該主動多多舉報。
第二種內容是惡作劇。這是學習西方早期的視頻流量操作。一些主播為了達到節目效果,有時還大手筆浪費一些事物甚至食物,引發爭議。由於過度使用這個伎倆,現在連惡作劇也不容易獲得流量了,因為讀者只要看一眼,就輕易猜測得到是惡作劇的胡鬧。
面對來自國外的惡作劇視頻競賽,一山還有一山高,有些更出現不擇手段的手法,在尊嚴和肉體上傷害他人。有時主播們彼此之間還因此而結怨成仇家。
第三種是庸俗內容。這操作主要是財富炫耀作為吸睛賣點。近期,某主播和富裕女友去旅遊的故事,就是這種炫富的庸俗內容。每個視頻,還特別標出花費的總數。這是宣揚畸形的功利觀。
除了炫富,一些主播還以販賣醜聞作為博取眼球的手段。一度引發爭議的某女主播賭博、欠債和詐騙的事件,成為全城話題,而更讓人驚訝的是,該主播依然在網絡平臺橫行。
另一類低俗內容的類別是賣弄汙言穢語和粗俗舉止,就像近年崛起的某個視頻品牌製作團隊,把原本處於社會陰暗角落的粗口帶出檯面,還帶動潮流。一時之間,一些粗口也在成長中的青少年之間流行起來。
作為在體制邊緣的中文製作,因為這個“方便”,在內容上獲得更大的自由,而且鮮少引起執法當局的關注。我們常常打著創作自由的旗幟,來容忍各類低俗沒有營養的內容。我們的社會是時候去正視這個流量競爭導致的價值錯亂問題。
基於民主和開放原則,我們不至於要求公權力的介入,畢竟很多價值的道德判斷,並非能由單一單位決定。不過,我們需要更強大的來自民間的監督力量機制,比如由主流媒體主導的對視頻內容和主播們的評價、分析以及分類,並通過此管道提出批評和淘汰,以及推崇良性有益的內容。
在諸多主播的崛起和衰敗中,也看到了迎合流量的內容,只能得到一時的喧囂,無法長遠獲得垂注。因此,本地個人和團隊傳播界業者需要加把勁,加強質量來增加流量,而非取巧地以色情、惡作劇和庸俗內容的雕蟲小技來佔一席之地。隨著網絡受眾厭煩於類似譁眾取寵的內容,那些還沒有提升價值和品味的舊勢力,勢必會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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