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加的死刑,其實已經超越了“支持死刑”和“反對死刑”的爭論,而上升到“是否應該判處智能不足(或精神疾病)者死刑”的層次。
販毒者死,爭議不大;但是,如果販毒者智能不足,他應不應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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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關乎納加德蘭的性命,同時也是正義的糾結,人性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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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加最後的上訴已遭駁回,他今天(27日)將被送上新加坡絞刑臺。
大馬和新加坡超過10萬人為納加德蘭連署求情,甚至國際也有同樣呼聲,包括英國維珍集團創辦人理查布蘭森,和著名演員史蒂芬弗萊。
新加坡法律規定攜帶海洛因超過15克就是死刑,而納加2009年在新加坡海關被查獲身上有42.72克海洛因。
新加坡法律下,要納加為販毒付出代價。新加坡內政部說明,如果沒有死刑嚇阻,毒品會摧毀了成千上萬的家庭,而死刑也讓新加坡成為犯罪率最低的國家之一。
法律很清楚,真相卻遠比法律複雜。
經過診斷,納加被鑑定IQ智商只有69(正常是85以上,低於80屬於智能不足)。納加的智商大概和兒童不相上下,他同時患有注意力不足過動症(AHDH)。
他的母親回憶納加小時候,跟不上學習進度,無法自己完成學校功課,經常在課室內打瞌睡;他很容易相信別人,只要有人對他好一點,他就會盲目相信這個人。
兩種情況下,他可能不知道自己販毒,也不瞭解販毒的後果。
他成長在霹靂一個貧苦家庭,家人不清楚他的障礙,周圍環境也未協助他克服障礙,以至他十幾歲就出外打工。
然後,他去到新山工作。一次,他面臨經濟問題,他的父親需要心臟手術費,他本身也要還債,於是向一個叫King的朋友借了500令吉。King答應借錢,條件是要帶“東西”去新加坡。King還警告他,如果不服從,就會傷害他的女朋友。
法庭上,納加的辯護律師以智能障礙和精神疾病,要為納加洗脫罪名。但是,卻遭到新加坡一項精神鑑定報告否定。
從高庭到上訴庭,法官以納加的供詞前後矛盾(他一度承認知道自己攜帶毒品,之後否認自己知道攜毒),以及聲稱納加雖然智商不足,但並未影響他的生活和判斷能力,因此,駁回了納加的上訴。
納加向新加坡總統哈莉瑪尋求寬恕,以便把死刑改為無期徒刑,但是,也被拒絕。
我國國家元首和政府都曾經向新加坡總統和政府陳情,要求把納加德蘭從寬處理,但是,都獲得“新加坡完全按照法律程序來判處納加德蘭死刑”的答覆。
納加的死刑,其實已經超越了“支持死刑”和“反對死刑”的爭論,而上升到“是否應該判處智能不足(或精神疾病)者死刑”的層次。
以納加的情況而言,他是否能夠像一般人,清楚瞭解販毒活動和法律責任?
當有人以交換金錢而把海洛英綁在他身上時,他是否知道自己被利用?當有人威脅傷害他的女朋友時,他是否能夠承擔這種壓力,還是輕易屈服?
我們不是精神科專家,但是,設想智商如同小孩的納加遭到這種利用和威脅時,他能夠像正常大人般的思考,以及作出理性的回應嗎?
當然,控方和法院都指納加沒有嚴重的智力問題,也知道攜帶毒品是犯罪行為,但是,納加的智商和精神狀態,有沒有經過更加詳細的診斷和鑑定?而萬一新加坡的鑑定報告作出了不準確的診斷,那結果就無可彌補,人命無法挽回。
疑中留情,為何不放他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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