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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pm 26/04/2022

何国忠

如意安详

周颖南

叶圣陶

何国忠

如意安详

周颖南

叶圣陶

【如意安詳】候歸人/何國忠

作者:何国忠

1988戊辰大年初一,周穎南一如既往,從新加坡致電北京,問候葉聖陶。接電話的葉家長孫媳兀真說葉聖陶於除夕早晨去世。周穎南悲從中來,他通知潘受,二人決定合發唁電。周穎南隨後飛往北京參加遺體告別儀式,蕭乾說周穎南現場“哭成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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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穎南雖成功於商場,始終情鍾文學。上個世紀60或70年代去中國不易,周穎南隨商團或文化團體借交流和考察目的走訪數次。15冊的《周穎南文庫》溢滿中國情。

第七冊為《葉聖陶周穎南通信集》。1983年我考高級教育文憑時,葉聖陶和夏丏尊合著的《文心》在必讀書目裡。考試範圍不涉作者,夏丏尊寫過〈白馬湖之冬〉,楊牧讚不絕口,圖書館或書店中有關夏丏尊的著作,我無事時隨意翻閱。葉聖陶的經典童話〈稻草人〉我揮之不去,兒童文學非我注意領域,沒有進一步探知葉聖陶的衝動。

這一兩年白馬湖作家引我讀興,發現忽略葉聖陶絕對不明智。葉聖陶不是春暉中學教員,只是到過白馬湖講學。他和夏丏尊、豐子愷、朱自清以及也到過白馬湖講學的俞平伯交情匪淺,散文風格也有白馬湖作家韻味,一直被當成其中一員。

夏丏尊、豐子愷、朱自清以及俞平伯都是二人通信反覆出現的名字。《葉聖陶周穎南通信集》收葉聖陶信100封,周穎南155封。1978年3月通過弘一入室弟子張人希,周穎南動筆第一信。開始多客套話,幾封信後方入佳境。1983年10月葉聖陶提“相親如一家人,此情最可感,我何幸而得好友如穎南先生者乎!”葉聖陶視他為晚年好友。周穎南愛讀葉聖陶著作,有機會魚雁往來,所得薰陶始料不及。

當時中國讀書人生活清貧,收入有限。1979年10月知道葉聖陶入院割除膽石,周穎南寄人民幣100元,請其長子葉至善代購“平時喜歡的食物和補品”,1980年春節“以敬重雙親的心情相敬”寄100元,雖然葉聖陶“日用不虞匱乏”,想要歸還,但是匯出不若匯入之便,只能作罷。1981年春節周穎南再寄100元,又代潘受寄200元。葉聖陶心更不安,最後用兩位匯款者的名義,將500元全捐中國民主促進會作文教基金用。蕭乾作序時說此事“看到葉老的高風亮節”。

 “未諳繪事乞諸鄰,託寫此松蓋有因。終竟空郵殊面對,鞠躬如也候歸人。”1979年夏天葉聖陶請陳從周作迎松圖,在畫中題詩。周穎南得畫欣喜若狂,他21歲時離開福建到南洋闖蕩,看到“候歸人”,百感交集。1979年5月新加坡作家訪問團前往中國,周穎南未入籍新加坡,無緣隨行,只能囑託朋友帶給葉聖陶一臺錄音收音兩用機及卡帶。1981年6月,二人第一次見面,葉聖陶連同俞平伯、張伯駒、黃君坦、王益知設宴招待。周穎南後來有3次到北京,都見到葉聖陶。1987年6月二人最後一次見面,當時葉聖陶已經雙目失明。

當編輯的時間最長

除了蕭乾,作序者還有葉至善。他說此書引出他不少眼淚。給周穎南的第一封信葉聖陶視力已差,通信止於1984年,因為“眼睛實在不管用了”。6年通信中,周穎南寄不少剪報。1980年5月《南洋商報》刊登周作人遺作〈十山筆談〉,葉聖陶指出“校對粗疏,錯字恆有”,又說“標點符號刊於行首,欠妥且難看。”《南洋商報》總編輯莫理光表示將逐步改善。1981年3月葉聖陶收到潘受詩冊兩本,又發現同樣問題,說此事未引起印刷界注意,“甚盼再為宣傳”。1981年11月讀剪報時,又提同樣問題:“至今仍未能改,非但新加坡,香港亦復如是。”

葉聖陶擔任過副教育部長,也曾被國務院任命為出版總署副署長兼編審局局長,又兼任人民教育出版社總編輯,對人才的培養、字體的規範化、印刷的裝幀技術、標點符號的使用,都極為敏感。葉至善說雖然不少人稱父親為文學家、教育家、語文學家,但是“他當編輯的時間比干什麼都長”。

被新加坡視為國寶的潘受屢被提及。葉聖陶喜讀其詩文。1983年6月新加坡書法研究會訪問北京,團員陳聲桂受廣恰法師之託拜會葉聖陶,但是到葉家時極晚,主人已入眠,由兒子接待,後知團員名冊有潘受,懊惱不已。周穎南說潘受只是掛名名譽團長,並未隨團,方才釋然。潘受曾任陳嘉庚秘書,1984年10月到北京出席陳嘉庚110歲誕辰紀念會,二人第一次見面。葉聖陶寫信告訴周穎南:“雖談敘不久,而傾吐暢快,語皆舉要,實甚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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