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巨型壁畫是隱藏在城市的新寵,為社區注入了全新的風貌和生命力。逛街時,只要稍微留意,建築外牆和轉角經常會捎來驚喜,出現令人讚歎驚豔的塗鴉作品。這些作品與周圍環境完美融合,往往讓人駐足欣賞這些藝術牆繪。
Nestwo和Drewfunk兩人都是從塗鴉出身,但因碰到不同機遇和改變,為自己的街頭塗鴉生涯開闢了新頻道,成為全職的視覺藝術創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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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大馬塗鴉界劃分年代,33歲的Nestwo屬於中生代塗鴉創作者,至今已有11年經驗。採訪之前,曾瀏覽他的Instagram賬號,發現有很多“Wildstyle”字體塗鴉,展現狂傲不羈的風格,充滿野性張力,煞是好看。人說字如其人,當碰面後,他倒是沒有像字體般“狂野”,為人非常隨和健談。
“我是用藝術形式表達出來而已。”他笑稱,拍攝驚悚片的導演無需真的犯法殺人,才能描繪殺手心境。“其實,我以前很內向,塗鴉改變了我的生命,影響我主動認識更多人。比方說出席塗鴉、音樂、時尚等各種類型活動,結交不同背景的人。”
從十多歲開始,他已經很愛繪畫,又愛聽嘻哈音樂,漸漸迷上嘻哈文化。直至認識了一位愛塗鴉的朋友,他才真正走入塗鴉世界。
“當時朋友給我的感覺是很有型,我又不知道他在畫什么(字體)。至於為什么後來選擇字體塗鴉,是因為我喜歡一些搖滾樂團,看到樂團的標誌設計,便從中吸收這些設計養分。”
塗鴉是一場即興創作?
Nestwo的塗鴉創作會融入電影、音樂元素。某一段時期喜歡嘻哈音樂,塗鴉時就會加入嘻哈元素;如果常聽金屬音樂,亦是如此,作品會出現這個元素。
大多數人以為塗鴉是即興創作,他可不這麼認為,塗鴉之前會做足萬全準備,如測量牆壁面積、起草稿、設主題、預估顏色種類和數量。“一個簡單的‘畫作’(piece)需要6至8罐噴漆,一種顏色你可能要用2罐,成本真的不小。”
早期的大馬塗鴉生態,是用有限資源創造無限可能。他說,以前本地買不到塗鴉噴漆罐,只能購買五金店的噴漆罐作畫。它和塗鴉噴漆罐有很大差別,因為噴頭沒有粗細之分,沒有辦法隨心所欲地拉線。
據瞭解,塗鴉噴漆罐的噴頭有很多款式,可從極粗(fat)到極細(skinny),壓力亦不同。假設選擇細噴頭,可輕易拉線和勾勒細節。直至2010年,本地才有人代理銷售塗鴉噴漆罐,無形中也推動了塗鴉藝術發展。
趁年輕棄業出國追夢
5年前,Nestwo有一份穩定工作,是平面設計師。但他對日復一日的上班生活感到厭倦,萌生念頭想要去追逐自己的塗鴉夢。2017年,他決定辭職出國闖蕩,前往中國、英國、荷蘭、印尼等國家,與當地塗鴉創作者交流,接觸不同風格色彩的塗鴉作品。
“萬一真的失敗了,最壞的結果就變回打工一族。”Nestwo沒想到不知不覺已經堅持了5年。問他全職過後,能養活自己嗎?“現在(全職)還沒有生活穩定,不是每個月都有(壁畫)工作可接。”從商業角度而言,他說,極少數客戶品牌想要狂野風格的字體塗鴉,除非對方也很熱衷嘻哈元素或次文化,通常是要求他繪畫指定人物角色。
他還曾遇過商家要求繪畫恩納斯的作品,特別是《姐弟共騎》。可是他不願這樣做,只能婉拒,“我是拒絕這樣的工作,因為拷貝其他創作者的作品並不是很好。”
當收入和創作不成正比……
社交媒體是作品展示專櫃,很容易吸引他人目光,進而找到工作機會。“坦白說,(市場)真的很挑戰。商家品牌會挑選創作者,要求開價,再比對他們的預算。”
知名品牌會著重考慮創作者的塗鴉風格,看是否與他們的品牌格調相符。換作其他較小規模的企業或商家,凡事以預算為優先,很多時候無法達到創作者心中的價格。
“(記者:現在競爭大嗎?)疫情之前還好,我要一直拼命接工作,越多越好。賺到錢就出國旅遊和參與活動,吸收最新的資訊和技巧。”
他之前飛到阿姆斯特丹參加大型塗鴉活動,因為他的偶像Cantwo會在現場。Nestwo笑說,第一次遇到對方時,感覺很奇妙,畢竟年輕時是通過雜誌認識這位塗鴉藝術家,如今面對面交流獲益良多。本地亦有塗鴉創作盛會,比如“Meeting of Styles”,每一次會吸引海內外塗鴉藝術家前來參加。
若想以塗鴉藝術為生,熱忱與堅持是不可或缺的要素。成為全職創作者後,除了自由支配時間,Nestwo可以投放更多心思,開發創意、新形態的創作。他稱,未來還會想要把塗鴉元素帶進藝術裝置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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