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会面结束后,我口干舌燥,像是说了一整天的话。明明全程坐着,却是头皮发麻,浑身疲累。同事体贴递上一支矿泉水,说是时候打道回府了。
在曼谷该住在哪里?住处离办公地点近一点好还是远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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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了种种因素后,我选择住在曼谷市边缘一个幽静的社区。长达1小时的日常通勤时间,每天清晨我从那拥挤不堪的BTS空铁车厢逃出来,汗流浃背,跟摩托骑士表明要去“U.N.”,戴上头盔,跨上摩托德士后座。再顺手解开衬衫几颗纽扣,让汗湿的衬衫在抵达目的地前风干。
当年以旅人身分来曼谷时,绝不敢搭乘摩托德士,一是怕对方乱收费,二是常常看到摩托骑士们仿佛不要命地在车阵中奔驰乱窜。不过在曼谷上班后,很快地我便臣服于其便利。好处是省时间,坏处是那不知多少人用过的头盔会把头发压得扁塌塌的,枉费我苦心模仿泰国男生的帅气发型。(又一个小资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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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当我沮丧地顶着一头又扁又塌的头发走进办公室,上司突然抛来一句:“待会你随同大老板去跟难民会面。”他口中的“大老板”,指的是联合国难民署驻曼谷办事处的高级专员P。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准备,半小时后我已经敬畏地与P坐上难民署的专车,一路开往难民临时住所。
车子从高速公路驶入狭窄曲折的小路,来到郊外不知名的社区。简陋逼仄的居住环境,和游客熟悉的曼谷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今天我使用了两种口译方式。当P讲解难民署最新的措施,我先是用交替传译(consecutive interpretation)的方式,意即发言人在发言过程中,每说完一段话后暂停,之后我将发言人的发言翻译成目标语言。这个过程需要记笔记,在发言人发言过程中将所听到的关键讯息写下来,以此确保不遗漏任何讯息。
最后轮到难民们轮流发问问题,我紧挨P身旁,转而以耳语同传(whisper interpretation)的方式,一边听难民的询问,快速理解并翻译成英语,轻声地传达给P。当P回答时,我又转用回交替传译的方式,将P的答复用华语翻译给难民。
短暂的会面结束后,我口干舌燥,像是说了一整天的话。明明全程坐着,却是头皮发麻,浑身疲累。同事体贴递上一支矿泉水,说是时候打道回府了。
窗外的景色又逐渐熟悉起来,车子驶入曼谷宽阔的高速公路时我在想,寻求庇护者逃难至泰国,或许也曾苦恼该住在市区还是郊区。在市区容易挣口饭吃,方便寻求人道组织的援助,但必须冒着因非法滞留而被警方取缔的风险;藏身于郊区,人身安全较有保障,但日常生活必需品和服务的不足是切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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