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们要学习专注,有时我们要学习走神。这是近年应对烦躁情绪的领会。
想走神的时候要做什么呢?想走神的时候我很常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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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开冗长的会议时。那些会议并非不重要,而是每次会议都有不同的目的,有时你需要记下很多重点,那就没法去兼顾涂鸦;有时大多是空听,又无需发表太多的意见,那就会用笔在纸页上乱画。
日常处事我应该是个慢郎中,但不知为什么,常常一开会就会变成急惊风,老想着要用最快、最便捷的方法去解决问题。效率!开会讲效率!这样脑袋就自动高速地运转,或梳理或分辨,或逆思或抵御。梳理与分辨还好,老是逆向思维与抵御就麻烦了,声量会提高,语气会加重,明明可以婉转一点的,却常常吐出了重话——夜深人静便被那些话反刍,懊恼自己太鲁莽,对谁很抱歉,或是对谁太严苛。“有必要这样急躁吗?”这问句总是越夜越逞凶。
所以后来,我一发现自己急躁了,就试着从过于专注要说什么的状态里抽离,走神做点别的事,让舌头与脑速慢下来。真正抽离的方法当然是睡着,可谁敢光明正大在会议室里睡着呢?那么让自己在现场,同时又稍微抽离的方法,除了流口水发呆,就是涂鸦了。发得太呆会心猿意马,是以要借助涂鸦来栓心、定心。涂鸦时手在动,耳朵可是还在张着啊,不过是让头脑里的中央处理器分流,滚得慢一点,让各种讯息脱口前好好过过脑。这就叫分神。
那些涂鸦才不是艺术品,不用太当一回事。我们真不需要把什么都当成艺术。就像只用偶然来推进情节的作品,大多不耐看,经不起推敲,就显得无趣。我也不觉得这种涂鸦需要讲才华。才华可能是这世上最不稀缺的东西。事物单纯些,压力也要少一些,胆子或许也能大一些,半夜与自己和解得快一些。
照片里的涂鸦是前几天和同事讨论某些事时画的。可见会议多么长。上面的字是更早前的随手记。本来用铅笔,越画越多弄脏了手掌,就改用红笔。忘了画的时候有没偷偷笑。这张图我倒是收下来了,没有像平日般不见。也许有一天我会怀念那一场会议,以及一起开了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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