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交談過的年輕政治人物都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們發誓要改變,我不禁想起在大馬的同類人中也有類似的激情,與他們所認為的,由仍覺得有資格執政的守舊派主導的僵化政治體系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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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波斯尼亞做了什麼,為什麼?”
在造訪前研究一個國家是一項基本責任,在收到邀請加入大馬代表團訪問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並在薩拉熱窩商業論壇上發言後,我認為聽聽這位為提高大馬人對波斯尼亞的認識做得最多的人的意見會有幫助。
這位96歲的前首相重申了他在1993年開始的許多演講中所說過的話,這段摘錄雕刻在現在矗立於薩拉熱窩一座公園的馬哈迪紀念碑上:“必須停止在波斯尼亞的種族清洗,否則那些空談民主和人權的人必須永遠放棄對正義和公平的所有要求”。這當然是典型的馬哈迪,但我很快發現,這種感激是真實的,他是大多數波斯尼亞人唯一聽說過的大馬人。
敦馬提到他的援助超越了語言和外交努力,解釋了大馬來的官員協助將武器和彈藥帶給波斯尼亞抵抗軍的曲折方式。他暗示,所有這些都迫使西方國家承認種族滅絕,制定和平協議,並將肇事者繩之以法。
那些對此問題有粗略瞭解的人(比如此次造訪前的我)可能會把大馬對波斯尼亞的支持與我們對世界上其他面臨壓迫的穆斯林社群的支持歸為一類,但波斯尼亞是不同的,這主要有兩個原因。
首先,這種支持的程度不同尋常,不僅涉及武器及外交努力,而且還涉及波斯尼亞人在大馬接受教育和定居。事實上,波斯尼亞今日的政治、外交、商業和公民社會的許多新興人物都是大馬國際伊斯蘭大學(IIUM)的校友。他們將規劃他們國家的未來。
其次——這也是真正顛覆以往假設的部分——波斯尼亞的“穆斯林”身分包含著深刻的獨特歷史。當然,全世界的穆斯林都是不同的:即使在遜尼派的學派或思想流派中,也存在著一些大馬穆斯林認為很激進的差異——例如,親暱地撫狗在哈乃斐派中是很常見的,但對大多數沙斐儀派來說卻是一種詛咒。因此,在這片曾經擁有自己的基督教堂的土地上,穆斯林更是如此,他們被奧斯曼人改信伊斯蘭,奧斯曼人也接納了東正教和猶太社群,然後被天主教徒佔多數的奧匈帝國管理,然後成為帝國的一部分,隨後在1992年至1995年的戰爭中,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期間死了10多萬人:8000人在斯雷布雷尼察種族大屠殺中死亡。
這段漫長的歷史為今日的遊客提供了教育,在令人驚歎的山嶺中,建築奇蹟比比皆是,但這個國家的社會政治仍然複雜得令人困惑。1995年的《代頓協議》——基本上制定了該國的憲法——長期以來一直被認為維護了和平,但與我交談的波斯尼亞政治學學生對它表現出極大的挫折感。剛開始,這個國家被稱為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由兩個實體組成:讓人感到混亂的是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聯邦和塞族共和國的名稱——當然還有另一個叫布爾奇科特區的自治區。
總統由三人輪流擔任——聯邦選出的一名波斯尼亞人和克羅地亞人,共和國選出的一名塞爾維亞人——相比之下,大馬輪流君主制就非常容易解釋。值得慶幸的是,很多權力都是分散的——但不是平等的!這也是大馬的特點。正如一位大馬人所說,在共和國做生意比在聯邦做生意更容易,因為比起聯邦,共和國的決策更加集中,而多層治理意味著更多的審批——以及潛在的貪汙。
在這一點上,與我交談過的年輕政治人物都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們發誓要改變,我不禁想起在大馬的同類人中也有類似的激情,與他們所認為的,由仍覺得有資格執政的守舊派主導的僵化政治體系對抗。
更為樂觀的是,人們有言論自由,並且不害怕使用它。他們開玩笑說他們的政治人物有多無用,並就加入歐盟和北約進行嚴肅的辯論(對這兩者的支持率極高,一位穿著罩袍的學生震驚地瞭解到,許多大馬人支持普汀只因為他反西方)。
在祝福我的波斯尼亞新朋友的同時,我告訴他們要避免發生在大馬的事情,那裡有一位前首相,他不是公民社會和民主機構的最好朋友,所造成的破壞至今仍在,因為接棒的領袖繼承了這些巨大的權力,並能夠扭曲制衡。
“他叫什麼名字?”他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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