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后我们的外交真的往推动马来语的方向去,那么这个任务,我相信达祖丁却是是胜任有余,因为他是一名自我感觉良好的领袖,不会在乎旁人怎么看,在这议题上自然也就不会圆滑地“妥协”。
很多人对达祖丁受委驻印尼大使一事摸不着头脑,因为不管你怎么想,除了单纯要安抚对方的政治理由以外,我觉得你应该想不到达祖丁究竟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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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任大使,虽然说可以政治委任,我国也不乏从党政转外交的政治人物,但过去那些受委的政治人物主要都是赫赫有名,有能力有魄力的领袖。比如前副首相慕沙希淡。1990受委驻联合国特使,之后就一直代表我国在共和联邦、联合国活动,也曾经在1995年受委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会届主席(Session Chairman)。
慕沙是1987年巫统党争的失意人,所以慕沙受委外交职务时也可以是时任首相马哈迪在党争后为了团结巫统而刻意为之,但他还是有能力的。这名领袖可能距离现在的年轻人过于遥远,那我在举一个更接近的例子。
在2004到2008年期间担任科艺部长的贾玛鲁丁(在更早前的马哈迪内阁时期,他也曾经出任第二财长),在纳吉上台后虽然被刷下来,但也被时任首相纳吉委任为驻美大使。
不过贾玛鲁丁在推行国家宇航人计划时,跟俄罗斯对接的过程也展现了一定程度的对接能力(其实,他在从政期间表现也不是特别优秀,就一般般,但他外派俄罗斯跟当地政府谈判、交涉时,表现稳妥,虽不至于表现亮眼,但也没有搞出什么大头佛),所以当他获委驻美大使后,尽管朝野依然有声音,但反对声浪并不强烈,而且反对的人也主要是针对“政治委任”这一块,而不是反对贾玛鲁丁接任驻美大使。
当然,他在出任驻美大使后,表现是相当不错的,当时奥马巴上台,推动亚洲核心战略(Pivot to Asia),马美关系有着飞跃的成长,并最终促成2014年奥马巴访马。虽然奥巴马访马期间,贾马鲁丁已退下来了,但他亦是当时推动马美关系幕后功臣,而更重要的是,那次奥巴马的访问,是马美建交后美国在职总统的第二次访问(第一次访问是1966年的约翰逊总统)。
另外,我们还有一个前外交部长赛哈密(1999-2008)。他退下来后也获委伊斯兰合作组织(OIC)对缅特使,但他在任外交部长期间,大马也非常活跃于国际舞台,当时国际最大的盛事是为涉及朝鲜拥核的六方会谈(2003-2008年),交涉方有六国,即中、韩、朝、美、日、俄六国,谈判规格很高,当会谈进入第五轮第一阶段时(2005年11月9日到11日),美朝矛盾升级,美国在12月时对朝鲜实施制裁,朝鲜在1月回应除非美国取消制裁,不然不会重回谈判桌,这让六方会谈随时面对触礁。
刚好,马来西亚是2006年东盟区域论坛(ARF)的东道主,会议在2006年7月举行,东盟成员,还有中日韩美俄澳纽等地的外长都齐集吉隆坡,因为2005年那场六方会谈结束后,就迟迟没下文,所以中、韩、美、日、俄的外长都在各自的附属会议中继续谈论朝鲜拥核议题,我当时在场采访,赛哈密有在与各别外长举行附属会议的时候提出建议,召开五方会谈,在朝鲜缺席的情况下让在场的交涉国外长先寻求共识。
我说到这里,你先别嘲笑说大马不自量力,当时大马在国际舞台的声誉很高,我记得我采访当时来访的美国国务卿赖斯,她亦表明美国非常乐意参加这场五方会谈。
说到外交,我也顺带一提,除了这些由政治转向外交的外交素人,我国其实也曾经出过不少非常优秀的专业外交官,比如国际知名度最高的拉查里依斯迈(Razali Ismail)。他在1996年获委为联合国大会主席,是大马国际关系史上第一位出任联合国高职的外交官,而且,他也曾经是联合国对缅特使,代表联合国负责与当时的军政府交涉,释放昂山舒吉,成为当时极少数能够直接接洽昂山舒吉和缅甸军头的外交官。
所以在国际舞台上,大马的声誉真的不错。当然,说到这里,对于达祖丁的任命,我想很多人会更想不通了。
我刚开始也想不通,不过一看到首相依斯迈宣布大马外交官必须在涉及对外的信函和文书中采用马来文的新闻时,对于达祖丁受委大使的任命就说得通了。因为依斯迈政府需要的是能够对外捍卫马来文的斗士,而不是对外捍卫国家利益的斗士,因为他已经把国家利益与马来文捆绑,甚至将马来文的发扬与使用摆在国家利益之上。如果今后我们的外交真的往推动马来语的方向去,那么这个任务,我相信达祖丁却是是胜任有余,因为他是一名自我感觉良好的领袖,不会在乎旁人怎么看,在这议题上自然也就不会圆滑地“妥协”。
印尼和马来西亚向来有马来文源流之争。让达祖丁过去,他必定能够将马来西亚马来文发扬光大。这种政绩用在大选里,对马来社会是很有吸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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