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選擇,吐司,請遠離我。每次相遇,都意味生活又在困足之中了。當行動有如囹圄困囿,我又向它低頭了,每在悠然自得時,它不會在我眼中乍現,這如同一段只有索求,沒有情愫冰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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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下繁華之城工作,薪金區區450令吉,環繞茨廠街一帶吃上早午晚三餐,那是吃緊負荷,而且夜間趕搭藍色巴士返梳邦再也,錯過一班車要等上半小時,吐司是隨身攜帶果腹最佳選擇,一條白淨吐司,可以涵蓋三餐,安安穩穩不作他想。
吐司曾一度是貧瘠時最實在食糧,有人不管多年後,都會緊緊守著這份相知相惜味蕾,對我而言,舌頭感應是不會騙人的,每一次的咀嚼,總有幾分錯覺,散發無數的苦楚與酸溜。
與吐司絕緣,素日你生活中沒有我,我也不會想起你,大家各行其是,直到首度也是僅有一次到瑞士採訪,在7天5夜的行程,它隨影般突其而來閃現眼前。
在一下機後直驅蘇黎世市中心,等大家坐下來開始享受冗長晚餐,大馬時間應該已是凌晨2時了,因為睡意來襲,當晚吃了些什麼都一一忘卻了。
翌日,恢復了時差之苦,食慾大開,在我記憶中,在瑞士旅程中一路出現得最多的是巧克力與麵包。在商務艙,空少捧著一個裝滿數百顆巧克力的巨盤任由乘客挑選,晚上回到下榻酒店準備掀開床褥就寢,又發現枕頭鋪上了一串的巧克力。這些純正可可脂製成精緻手禮,最終全部一一帶上飛機。而在餐桌上林林總總烤麵包,因為不似吐司那麼單調,看起來又順眼得多了。
在瑞士吃的每一餐地點沒有重複,但模式完全如一,一坐下來,充滿活力與笑靨的侍者,將3個高腳杯順序倒滿紅酒、礦泉水和白酒,緊接著端來一個盛滿面包的竹籃,大家熱鬧遴選,我禮貌性選了最小的牛角包放入盤中,接著是野菜沙拉登場,來自大自然的清爽口感,有如嗅到綠野的一片清新。桌上的高層不停誇誇其談,在相隔一段時間,主菜終於登場,咦,沒有看錯吧?那塊鱈魚或雞胸肉,僅僅是我手掌的四分之一般精巧,心裡開始懊惱,可以充飢的麵包拿得太少了,只好寄望有奇蹟出現,例如最後的甜點會送上巨大舒芙蕾之類,結果又是精細路線的小布丁而已。自此之後的每一餐,盤中至少要有3顆以上的麵包以防再有飢腸轆轆的黑歷史出現。爾後,瑞士回來之後,上cafe時,會點杏仁乳酪肉桂卷、流沙鴛鴦蛋黃麵包、燕麥堅果雜糧餐包或蒜乳酪麵包,彼此關係修好了一些。
白蓬鬆麥粗糙
回到家鄉,與媽媽“重新”生活一起,因為屢屢的禁足令,吐司變了生活的常客,一個只愛鬆軟、口感細緻的全白吐司,一個習慣了帶有粗糙,不蓬鬆的全麥口感,吐司分歧讓我們在糾結中難分輸贏。我上網做功課,告訴媽媽,全麥麵包加工步驟少,保留營養,而白吐司的酥軟導致最後入口的都是澱粉,但媽媽的口感適應不來,最後還是讓白吐司堂堂入室。
試過公平起見,我把全麥與白吐司都買回家,結果兩人都豎起白旗喊投降,因為我們真的沒有這麼熱愛吐司,除非逼不得已,串串場就好,若要天天相見,那絕非好事,心靈師太那幾番話忽然響起,陽關道,獨木橋,陌路相逢,客客氣已經足夠。凡有些微勉強,不如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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