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系德｜一路上嘔著去Pertama補牙
我想起我的一個姨甥女，每次讓牙醫補牙時都會像“劏豬”般的厲聲慘叫，竟把在外面候診的一些病人嚇跑了，結果被牙醫列入“不受歡迎黑名單”！
第一購物中心（Pertama Shopping Complex）每層店鋪林立，銷售服裝、波鞋、手袋、手錶、皮革用品，還有電腦和手機維修服務中心。因顧客主要是馬來友族，各類馬來小食檔特別多。商場裡有些裁縫店專為顧客量身做新衣，也有做好的衣服出售。以前我曾陪同女朋友前來，在一家裁縫店買了一襲她看中的衣裙送給她，後來她就是穿上這新裙子和我到婚姻註冊局籤“賣身契”註冊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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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tama為我留下一些美好回憶，但另一方面卻也有可怕的經歷！裡面有一個單位，我很不喜歡去，在為勢所迫時又不得不去，那就是一家牙科診所也！我很怕牙醫，牙醫也很怕我；因為我有一個“死穴”，難以忍受讓任何“外來物件”放進我的口腔內，對此異常敏感，東西一觸碰到我的舌頭、牙肉或口腔裡其他部位，我立刻就會不停作嘔，雖沒有把腹內的隔夜飯嘔出來，但卻像“劏白鶴”那樣嘔到“eork eork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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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遇過一個沒有耐性也不會體恤病人的“惡屎能登”牙醫，忍不住向我罵道：“你咁樣控制唔到自己，我點同你做喎?!”幸好終於碰上那位可以頂得我順的陳醫生，會耐心等到我情緒平伏下來才細心為我補牙。他的診所原本是在武吉免登，過後搬到第一購物中心裡與人合夥。
通常我要找陳醫生，都是搭輕快鐵去Pertama Complex。下了LRT走向這商場途中，一路上不知是否恐懼感作祟，想到過一會兒要極力控制忍著不作嘔的可怕情景，竟然就提前一邊走一邊預先作嘔了；心想，這樣也好，在路上先嘔夠了，等下正式讓牙醫補牙時，也許就不會作嘔得那麼厲害了！去到Pertama，先進入公共廁所再作嘔一輪。廁內其他人如見到，一定大感奇怪，又不是懷孕的大肚婆在“漚仔”，為乜一個大男人也會作嘔到這種激烈地步？
待嘔到累了，我才進去那牙科診所，本以為嘔夠了便不會再嘔，豈知牙醫的手指一伸進我口腔裡，我又不斷再作嘔！我想起我的一個姨甥女，每次讓牙醫補牙時都會像“劏豬”般的厲聲慘叫，竟把在外面候診的一些病人嚇跑了，結果被牙醫列入“不受歡迎黑名單”！
我也怕補牙時牙醫用電鑽去鑽我的牙齒，發出令人骨痺的“滋滋聲”，不禁憶起那電影《Marathon Man》，覺得自己似已化身為男主角Dustin Hoffman，正被納粹餘孽Laurence Olivier以牙醫用的電鑽鑽進牙內施以酷刑，於是緊張得又想作嘔！
我的小姨曾教我一個防止作嘔的方法，就是不停地想東想西，以便轉移注意力。我依計而行時，好衰唔衰卻想起我那當美容師的老婆獲化妝品公司派往日本受訓時拍的照片，有個公司股東在課程結業禮的惜別晚會上穿女裝塗口紅扮女人娛樂大家，一想到照片所見他那副“不男不女的尊容”，我反而變本加厲作嘔得更厲害，連眼淚都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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