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說熱衷文學的人對道德的概念較一般人模糊,因只追求自由——言論自由、思想自由、愛情自由、慾望自由。人們或許可以拿太宰治說事,亦可以套用胡蘭成所謂“不求甚解,不可解說”來自洽,但這世上仍有人純粹又爛漫地相信詩是思無邪,傻傻地因為奈波爾虐待妻子而痛苦。
文學之於某些人或許是展現自我與提升自我的平臺,甚至是謀財工具。其實人的思想行為確實難分對錯,只是我更願意相信文學是一種信仰。不是因為我只讀到《紅樓夢》的美,而是因為從文字構成的大千世界裡,我能像剝洋蔥那樣一層又一層的探索人心,再從幻滅中拼湊希望、從死亡裡遇見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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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過於純粹的人無法容許自己在渾濁的世界裡苟且。他們的生命不是經歷著痛苦解離,就是在反覆反省自己在哪個環節犯了錯,不停思考自己一直熱愛的文學是否只是巧言令色和言不由衷。
她的樂園沒有應有的惠風和暢,只有偷竊、屠殺和毀滅的腥風血雨。當她被兇徒以愛之名扯著頭髮跳下洛麗塔之島時,諾獎全集成了一疊廢紙,惟願莎翁最美的十四行詩不單是拭淚紙巾,也能夠是她瘋狂沖澡的肥皂。
26年太短暫,但我記得她叩問為何純潔從精神狀態變質成一片處女膜時的口吻,也記得她的新人願望。她以自燃的方式告訴世上的房思琪們她們不是餿掉的橙汁和濃湯。而文學也不曾變質,變質的是某人群自戀自大自我吹擂的“文學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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