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我在柔佛州東南端偏僻的邊佳蘭教書,水陸與電訊交通皆不發達,偶然在機緣巧合下,在四灣島派報代理商張錬金的接洽,又獲得柔南派報會長朱水霖的推薦,成了《星洲日報》駐邊佳蘭的通訊員。
我熱愛閱讀,後來開始寫日記,漸漸地愛上了爬格子的習慣,樂此不疲。於是我開始關注本地兩家大報副刊——《星洲日報》副刊的【生活之窗】【生活一角】【文藝春秋】,以及《南洋商報》副刊的【商餘】【讀者文藝】等內容,並嘗試投稿。當時我憑著對人文環境的感觸,懵懵懂懂,誤打誤撞,我手寫我口,發覺文章只要言之有物,都會獲得上蒼的眷戀,編輯的錯愛。我的文章陸陸續續發表幾率蠻高的,就這樣認識了曾勉之、李向、甄供、馬侖、翻騰等等聞名的文人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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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攜後輩 用心良苦
當時教師月薪不到200塊,養家活口談何容易,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兼職當通訊員,同時賺取招徠廣告佣金。就這樣,身上有零錢,便有機會到新加坡小坡世界書局選購自己喜愛的書籍。想起當年的一股傻勁,再看看眼前書架上滿滿的書籍,至今沒有悔意,反而覺得好笑。
先前臉書傳訊,甄供走了,後來說是誤傳,並糾正說甄供是入院留醫。可不久噩耗傳來,甄供真的走了,隔天在報章刊登訃告。那時我正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出版第三本文集,回憶起往事,一時不禁唏噓!祈望甄供一路走好,直向極樂淨土。文藝界的晚輩永遠懷念你!
傷感之餘,手握紀錚的《里程集》與《春泥集》頓時觸景生情,想起甄供當年提攜後輩的用心良苦,他的專業執著,頗有龔自珍的理念與魄力,在文藝的道路上秉承“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的精神,更教人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今整理舊稿,無意間發現當年我寫給甄供的信。當時,我寫新聞稿或文藝稿都用複印紙,用正版發稿,備份存檔。再看到甄供當年邀稿的筆跡,睹物思人,記取教誨,更教人扼腕嘆息,嗚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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