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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0:00am 27/06/2022

剧场

人物

松岛诚

日本表演艺术家

Pappa Tarahumara

小池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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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岛诚

日本表演艺术家

Pappa Tarahumara

小池博史

日本表演藝術家松島誠/以瞬間建構時空

报道:本刊特约 叶伟章、图:受访者提供

談及舞蹈劇場、肢體劇場,大抵行內人是沒有不認識松島誠的,他在這領域儼然已是大師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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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他已舞動了近40載。

是的,不知不覺,因為年輕時的他,其實從未想過自己有天會站在舞臺上。

“我原來並不喜歡劇場。

“印象中第一次看舞臺劇是在高中的時候,演員們很‘熱血’地在舞臺上表演,我心裡想,究竟有誰會喜歡這樣的東西呀。”當時的他認為,喜歡錶演的人自我意識都很強,松島誠並不是一個喜歡錶現自己的人。

大學時他選擇了美術,主修平面設計。某次因劇團缺人手,松島誠的同學請他前去幫忙,他便一邊塗刷舞臺背景牆一邊看排練,發現這與自己所認知的舞臺表演完全不同。有那麼一回,某個舞者排練請假,導演在排練中突然對他說:“松島君,可以請你站到那裡去嗎?”

這一站,全然改寫了松島誠往後的人生。

當時小池博史與他說:“請你回頭,並走過來。”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只有19歲的松島誠自然不會拒絕長輩的要求,於是他按吩咐,站上舞臺,回頭,往回走。其實是很簡單的事,小池博史卻與他說:“不對,重來。”

松島誠心裡想,我是來做舞臺美術的呀,為什麼我要在這裡做這些事呢?話雖如此,他還是照辦了。小池博史問他:“你為什麼要回頭?為什麼要走?”

對呀,為什麼呢?

“直至現在我的想法都沒有改變,在舞臺上,為什麼要動,為什麼要說臺詞,為什麼要唱,都必然有它的原因。”

舞臺表演只有one take,必須全身心專注

關於身體,松島誠只有從高中開始打乒乓以及合氣道練習的經驗,而未受過任何表演或舞蹈的訓練。那次遇上小池博史後,他開始學習芭蕾與現代舞。從1983年至2006年,他一直是Pappa Tarahumara劇團的核心表演者。

這二十多年的時間,漸漸把松島誠從一個不諳表演的素人,磨礪成舞臺上光芒耀眼的表演藝術家。

2006年,他與另3名舞蹈家、藝術家成立了一個小團體,以即興表演為主。當時,他的海外邀約也頻繁不斷,因此不得不從Pappa Tarahumara劇團的核心表演者轉為協助成員。

睽違20年,松島誠受平臺計劃之邀再次來到大馬,圖為《夢的故事》劇照。

“2006年的時候,我一年大約有120場演出,一半留了給Papa Taraumara劇團,另一半則是做我自己的演出,以及到海外表演。”

直至現在,美術依然是松島誠生命的一部分,雖然以舞臺表演為主,但他依然會為自己的演出作畫,依然會參與其它演出的舞臺美術設計,依然會與不同的畫家交流。

“繪畫時,把顏色放在白紙上的瞬間是很珍貴的,那一份專注,就和舞臺上舞動身體時是一樣的。白色的紙,加了顏色後會開始變化,或許會暈染或什麼的,於此,畫家才能繼續下一步;同樣的,你在舞臺上,或許舉了手,或許發出了聲音,那之後又會發生什麼事呢?

“一開始什麼也沒有,但你一行動,瞬間就起了變化,於是你在那空間裡形成了時間。”

這許許多多的瞬間,建構了舞臺上的時空。

松島誠說,和繪畫不同的是,舞臺表演不能重來,因此必須非常細心、用心,不能猶豫,當下必須作出最恰當的選擇。

“這過程讓我很緊張,但很開心。”

表演者的核心訓練,來自日常生活的觀察

20世紀,貧窮劇場、舞蹈劇場、肢體劇場、意象劇場等有別於以往概念的表演形式紛紛冒頭,一時之間“表演藝術”一詞不再只是狹義的音樂、舞蹈、戲劇3大類,其中有更多混合的元素與延伸,戲劇與舞蹈之間難有清楚的界限劃分,敘事結構也常被打破、重構。

Pappa Tarahumara劇團正是這浪潮底下的其中一員,初始以戲劇出發,後來加入了聲音、身體的探索,作品形式開始產生了變化,轉而定義為舞蹈劇場。

至於松島誠,他又如何定位自己呢?“我不覺得自己是演員,也不是舞者,有時甚至只是聲音的演出,我就是一名‘表演者’,一名存在於空間裡推動著時間進行的表演者。”

松島誠認為,表演者需要接受訓練,他以“喝茶”為例,在舞臺上呈獻時還是和現實中不一樣的,因此表演者需要肢體以及意識的訓練。

然而更核心的訓練,還是源自於對日常生活的觀察。

“你上芭蕾課、上合氣道,一天裡也就是那短暫的兩個小時,其它的時間裡,你是如何走路的,身體呈現什麼狀態,什麼樣的感受,這些觀察都是很好的練習。”

從生活中改變,投入接近角色

在劇場近40載,讓松島誠印象深刻的事有兩件,其一是《馬克白》的演出。

當時主演馬克白的男生退出了劇團,小池博史對松島誠說,那你來演吧。

“我既沒有1米8,也不是很帥的類型,個性裡沒有這角色應有的強橫勇猛,演這角色很難有說服力。”當時小池博史告訴他,必須先從生活中改變,於是他從日常習慣中不斷地調整,演出結束後,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

另一件讓他印象深刻的,是在香港的演出《百年孤寂》。演出開始時,他一動也不動地背對著觀眾,長達40分鐘之久,之後是他在空舞臺上的5分鐘獨演。

“這對我而言是很大的挑戰,我必須自己思考、自己設計,我在這僅僅的5分鐘裡該怎麼動。

“這兩次演出對我而言都是很難得的經驗,因為都是我自己不會主動去做的事。”

 
鍾愛即興,享受即興表演的魅力

松島誠顯然很鍾愛即興(improvisation)。

“即興,於我而言就是活在當下的瞬間。我們在舞臺上的每個選擇,都會形成一條路,是很純粹的時間。

“事實上,我們的日常生活裡也充塞著即興,譬如你決定吃什麼,走哪條路,都是選擇。

“日常生活還可以猶豫,但在舞臺上的呈獻必須很乾淨,所以要明快地作出選擇,之後就會有更多選擇接踵而至,因此每個演出都是不一樣的。”

對松島誠而言,這是即興表演的魅力。

對於以身體為主的表演者而言,年歲會是一個問題嗎?

“上了年紀以後,當然還是會有些變化,有些關節開始會痛,需要多花時間暖身,睡前也一定要拉筋。雖然身體沒有以前好,但我比以前快樂,我現在開始享受這些變化。

“我的合氣道老師說,持續鍛鍊的話,75歲才是最強的狀態,當然他指的並不是身體機能。”

簡介:
松島誠,表演藝術家。1964年生於日本靜岡縣,畢業於日本大學藝術部美術學科。1983年加入Pappa Tarahumara(パパ·タラフマラ)劇團,直至2006年一直是該團的核心表演者、舞臺美術設計。2006年成立了即興表演組合Norukasoruka(ノルカソルカ)。

松島誠以肢體表演為主,卻超越了舞蹈與戲劇的界限,其身體語言自成一格,並活躍於影像、雕塑、聲音演出等各個表演藝術領域。多年來海外邀約不斷,曾與各國不同類型的藝術家合作。2008、2010、2018年,受邀擔任韓國國立綜合藝術大學客座教授。

採訪手記:

我在臺灣念大學時就曾目睹松島誠的風采,那是上世紀90年代的事情了,當時的演出對我日後的創作影響極大。

2001或2002年吧,我曾參與パパ·タラフマラ劇團在馬來西亞辦的工作坊,松島誠是其中一位教員。我曾很近的距離與他一起用餐,但始終不敢多說一句話,那和平日裡呱噪多話的我簡直判若兩人。大抵,這就是小粉絲的心情吧。

2022年,松島誠受平臺計劃之邀來馬演出,我雖已是一名大叔,可不知怎麼,在他面前竟然還是極為忐忑。從事媒體工作那麼多年來,這是我第一次向報館主動要求採訪;也是我第一次,因為身為一名特約記者而有了滿滿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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