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皮卡车在报关时,只上报合法出口品,再把数箱包装津贴食油塞在其他货品之中,以便关税局官员开箱抽样检查货物时,不容易发现走私津贴食用油。
泰南的居民对于走私食用油已经司空见惯,在冠病疫情之前,一些经常骑摩托车往来马泰两国的泰国人会在大马购买少量的津贴食用油,只是数小包,偷偷运回去泰国;也有一些运载货物出入口的泰国货卡(pickup)把包装津贴食油偷藏在其他货物之中,瞒天过海“出口”到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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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人士透露,有些皮卡车在报关时,只上报合法出口品,再把数箱包装津贴食油塞在其他货品之中,以便关税局官员开箱抽样检查货物时,不容易发现走私津贴食用油。
采X光扫描器 管制更严格
尽管如此,消息人士也解释,如今关税局已使用先进高端的X光扫描器,私枭要走私也没以往般轻易,而且疫情后边境重开,两国关税局管制出入口商贸活动的行动,比疫情前来得严格,预料走私食用油也变得比较困难。
本报星期天头条专案小组越界到泰南明查暗访,记者兵分三路到泰南探查情况,一队到靠近丹州的陶公府;一队从吉打到马泰边境的小镇丹诺,另一组人通过玻璃市到多个泰南小镇,先后走访泰南多地,包括昔罗(Sadao)、旺柏拉占(Wang Prachan)、泰南巴东勿刹(Padang Besa)等的杂货店、市集、巴刹等探查情况,发现85%杂货小商贩都有售卖我国出产的1公斤包装津贴食油,除此之外,当地也有出售我国允许出口的包装食油、罐装食油。
小贩:要就预订 每次少量拿货
记者向一名小贩打听货源,她坦白地说:“马来西亚(的食油)便宜,(包装食油)都是(从)马来西亚来的。有些人走私,多多少少带一点(食油)来,进进出出(指马泰两国来回出入境),要(大马津贴食油)就去order(预订),每次给一点一点。”
包装印有“不可出口”“RM2.50”
记者粗略观察,发现大部分包装食油上还印上马来文书写的“食油只供国内市场用途”或者“食油只供家用及不可出口”,零售价2令吉50仙。
不过,当中也有印着“供出口”马来文字的本地产包装食油。
记者也发现,尽管大马品牌的罐装食油在泰国的售价也不便宜,不过还是比泰国产的罐装食油价格来得低,所以也有顾客购买;唯小贩透露,还是包装食油获得大部分顾客所青睐。
●巴东勿刹
本地食油在泰身价飙涨
本地1公斤包装食油被走私到泰国后,更是“身价百倍”。本地每包只卖2令吉50仙,在泰国却翻倍飙涨,每包售价介于50至60泰铢(折合约6令吉10仙至7令吉30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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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了解,泰国的食油每公斤售价约70至80泰铢(折合约8令吉50仙至9令吉70仙),所以不少当地人会选购从大马“进口”的包装食油。
泰南巴东勿刹一名杂货店业者透露,他们向“上线”拿货时,价钱已不便宜,至少要价50泰铢(折合约6令吉10仙),所以一般上要卖55泰铢以上(折合约6令吉70仙),才能有利润。
“有些人可以拿到低于50泰铢的(大马津贴食油),他们就能卖50至55泰铢。通常(商贩)都会多赚5泰铢(折合约60仙),不会加太多利润,因为其他人也在卖,生意会被抢走。”
●丹诺
顾客开口 店家才取货售卖
在泰南与吉打接壤的边境小镇丹诺,一包1公斤食用油要价70泰铢(8令吉29仙),而一包1公斤的大马津贴食用油只卖55泰铢(6令吉74仙),差价1令吉55仙,让当地人捡了便宜,不过却未必是泰国人的首选。
不过相信业者也明白目前大津贴食用油是热门课题,所以没有公开卖,但只要顾客开口,杂货店老板就会拿出来。
本报记者直击这个小镇,在抽样视察时,发现杂货店不难找到大马津贴食油。不过,一般上顾客需要主动向杂货店业者开口要买,业者才会拿出来售卖。
不会陈列店内明显之处
而且根据观察,大马包装食油不会陈列在杂货店的明显之处。业者通常会把泰国的1公斤包装食油放在大桶,然后用其他盒子覆盖在上面;大马津贴食油则放在柜台后方的桶子,一旦有顾客询问后,业者才取出售卖。
实际上丹诺市民大多数选用瓶装食用油,而且倾向购买泰国品牌的食用油;塑料袋包装的一公斤大马纯棕油,只是因为价格而吸引人部分人购买,即使是小贩也不会因为便宜而购买大马津贴食用油,除非泰国品牌的食用油缺货,才会转买大马津贴食用油。
此外,在丹诺的街道上,鲜少看到大马食用油就地摆卖的情况。
业者:从马超市购买带回售卖
一名不愿具名的杂货店业者坦言,她多数是到大马境内的樟仑超级市场购买货源,然后带回来在杂货店售卖。
她说,其实“有人”会提供大马津贴食用油,不过她也很少取货,毕竟售量不是很高。该杂货店售卖的大马津贴食用油(1公斤包装)55泰铢,泰国食用油则是70泰铢。
视存货可一次购买多包
她说,在泰国,顾客可以购买一下20包食用油,但也要看是否有库存,如果存货多,就可以售卖多一些。
虽然大马津贴食用油比较便宜,但并非最受泰国人欢迎,她坦言泰国人比较喜欢购买自家品牌的食用油,而大马人不可能到来购买食用油。
“泰国人也倾向购买瓶装食用油,一瓶要价72泰铢。”
炸鸡贩:大马食油品质较差 少用
大马津贴食油虽然便宜,但是未必受到泰国小贩的青睐,在路边摆卖炸鸡十多年的亚宁(40岁)说,“我是使用的是泰国品牌的食用油,很少用大马品牌食用油。”
她说,除非真的是泰国食用油缺货,她才会以大马食用油应急。
“大马品牌食用油的品质不是很好,在油炸鸡肉时,肉质很快变色。所以我还是选择使用泰国品牌的食用油。”
她一天消耗2公斤的食用油,从早上炸到晚上,都够用了。
她表示平均一个月使用60包的食用油,因此不会囤货,也不会大量购买。
购马食油因价格较便宜
以摩托车载客为生的阿英也是比较喜欢使用泰国食用油,他指泰国食用油味道比较香,烹煮的食物较美味,相比之下,大马品牌的食用油比较淡。
他表示,泰国人若购买大马食油,相信是因为价格较便宜的关系。
对于大马津贴食用油在泰南公开卖,泰国人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阿英说,“杂货店是开门做生意的,当市场有需求时,商人就会设法安排到大马食用油或泰国食用油。”
●哥乐镇
私藏走大道“合法”入
本报记者跨国到泰南哥乐镇明查暗访,发现大马津贴食油不只通过非法渠道入境泰国,有些竟然是通过“合法路径”走私入境泰国。
泰南哥乐摊贩与记者交谈中透露,有人把食油藏到罗里的蔬果运输篮,走大道闯卡关,竟也瞒过关卡人员的耳目,把津贴食油走私到泰南。
他说,走私分子自然知晓个中风险,如果被执法单位查获罗里载有走私食油,必然会受到法律制裁。不过由于市场有需求,自然会有人铤而走险牟利。
据记者观察,当地蔬果及杂货摊贩售卖的食油并没有限购,而且大马多种品牌的食用油都可以在泰南买得到。小贩指这这些津贴食油在当地货源充足,他甚至很少听说,泰南市场会面有食油供应短缺的问题。
疑有集团操控批量入泰
这不禁令人连想,我国津贴食油走私到泰南,背后是否有集团在操控,并非个别走私分子所为?否则,这些食用油不可能批量入境到泰南,并且在市面上随处可见。
此外,记者发现到,哥乐菜市场或杂货店出售的大马食用油每包售价最低是50泰铢(约7令吉),比泰国生产的还便宜,泰产瓶装食油起码要卖70泰铢(约10令吉)。
在大马,纯棕油获得政府津贴后,在国内只售2令吉50仙,尽管泰南小贩以翻倍的价格在当地出售,但鉴于售价仍比当地食油便宜,所以自然是有需求。
记者在走访哥乐菜市场时也发现多个牌子的大马食油出售,例如101牌、212牌、交叉红辣椒牌等,另外还有小罐装和桶装的Saji油。
多数小贩拒谈
而大部分小贩在受询有关食油的课题时,都显得有戒心,有的拒绝进一步交流。
此前媒体报道指在陶公府(Narathiwat)、哥乐镇(Sungai Golok)、荣区(Weng)和双溪巴迪(Sungai Padi)都有人在卖来自大马的食用油,只要消费者要买,多少都买得到,多多益善。
这些食用油大多数是从吉兰丹走私入境到泰南。
贸消部:找出走私源头
另一方面,国内贸易及消费人事务部已针对津贴食用油走私活动展开调查,以鉴定在哪个供应链阶段发生走私活动。
该部执法主任阿兹曼阿当指出,高需求及明显的差价是我国津贴食用油被走私到泰国的主要原因。无论如何,该部已积极采取行动遏制津贴食用油走私活动。
他指出,目前我们有22家工厂,305名合法包装商、4151家批发公司及超过3000名杂货商。
他说,每个供应链阶段都有可能进行走私活动,因此该部将展开详细调查,以找出走私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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