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青蛙橫行我國政壇數十載的主要原因是:部分人民並未強烈抗拒政治青蛙的跳槽行徑,不少政客跳來跳去,還是受到選民青睞,繼續昂首挺胸走進莊嚴的議事廳。
千呼萬喚之下,反跳槽法案終於露出真面目,不再猶抱琵琶半遮面。但,站在陽光底下,坦蕩蕩的反跳槽法案,卻未如人意,防不了中選議員違反民意,背叛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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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跳槽法案有個罩門,影響了它反跳槽的功能:一名國州議員被開除黨籍後加入新政黨,甚至成立新政黨,並不會失去議員資格。這意味,只要議員遭開除,他就可以繞過反跳槽法,名正言順地“跳槽”到另一個政黨。
這為有異心的議員打開了一道後門。
試想像以下情況:
一名議員擺明姿態支持敵對政黨,可是他不會跳槽過去,因為這會讓他喪失議員資格。對他來說,最有利的選擇就是留在原有的政黨,繼續在內部唱反調,在國會投票時,違反黨指示,而黨對他吃裡扒外的行徑,完全沒有辦法,束手無策。他甚至可以用盡方法搞破壞,逼迫黨開除他。
若黨不開除他,就等於“容許”他持續在內部搞破壞;開除他,卻遂其所願,讓他可以帶著議席,投奔其他黨的懷抱。
這個時候,政黨陷入兩難,因為他們所能採取的最強硬手段──開除黨籍,已經失效。相反,這個以往看起來最嚴厲的懲罰,卻變成了意圖背叛者的解脫。
2018年第十四屆全國大選後,掀起一股跳槽風,政治青蛙跳個不停,造成政治動盪;若反跳槽法案順利在9月生效,能在第十五屆全國大選後,遏止政治亂象嗎?表面上,好像可以,但實際上恐怕力有不逮。
在喜來登事件中,阿茲敏率眾脫離公正黨,加盟土團黨,是造成希盟政府倒臺的原因之一。時間倒退回2020年,這項反跳槽法也救不了希盟政權。因為叛變的議員可以“人在曹營心在漢”,堅持不退黨的同時,又堅定地支持敵對陣營。
同樣的,在第十五屆大選後,反跳槽法雖然能在表面上阻止議員明目張膽地投奔他黨,但在實際上,卻很可能無法遏制青蛙政治帶來的動盪。
當然,反跳槽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議題,箇中有許多複雜與矛盾之處,難以一刀切,妥善解決。
譬如,若政黨開除議員,就會令他喪失議席,須重新選舉,就可能造成黨意凌駕民意的現象。由於擔心受對付,民選議員或不敢違背黨意,也不願批評領導層,以免遭開鍘,斷送政治前途。
複雜的人世,難有十全十美之事,這次的反跳槽法案並不完善,尚有漏洞有瑕疵,然而這是我們打擊青蛙政治的第一步,雖然未能盡如人意,但至少成功引起全國的關注與議論,打響了反跳槽的首炮。
政治青蛙橫行我國政壇數十載的主要原因是:部分人民並未強烈抗拒政治青蛙的跳槽行徑,不少政客跳來跳去,還是受到選民青睞,繼續昂首挺胸走進莊嚴的議事廳。
只要民間能來個大轉向,展現出強烈的反跳槽立場,相信不止政治人物不敢輕言跳槽,甚至政黨也不會亂開大門,迎接青蛙加入。這些年來,無論朝野政黨都歡迎政治青蛙,而且還以各種堂而皇之的藉口,例如“棄暗投明”、“為了人民”等等理由,來為他們粉飾,難怪乎,青蛙除不盡。
除了依靠法律手段,更重要的是,民間需有所醒覺,全力拒絕政治青蛙,否則,要背叛民意、黨意的政客,總會找到他們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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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照赢者上阵的规则,马华来届大选恐只能竞选区区数席;对一个拥有百万党员的老牌政党来说,其凄凉程度已非“僧多粥少”所能形容。
马华领袖与党员陆续出走,最新一例是马华前总会长廖中莱的前政治秘书梁捷顺加入土团党,并受委为非巫裔臂膀彭亨州主席。
从马华过档土团,梁捷顺不是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人。问题是,为何他们弃马华,投土团?
土团是马来政党,梁捷顺等人只是加入非巫裔臂膀组织,严格来说,还不等同于普通党员,权限和影响力都受到限制。但,即便如此,也挡不住马华党员跳槽之心。何解?
马华多年来附庸于巫统,靠马来选票过关。在往昔的光辉岁月,巫统一党独大,不介意分一些糖果予马华,以装饰国阵的多元化门面。然而,2018年大选溃败之后,巫统自顾不暇,既无心思也没能力照顾小弟。
如今,马华虽与巫统同在团结政府内,但在内阁却无一席之地。2023年的六州选举,由于按照赢者上阵规则,希盟和巫统瓜分上阵议席,马华苦坐冷板凳,只能在场外为巫统摇旗呐喊。
行动党和马华上阵的选区高度重叠,近几届大选,双方多次短兵相接,前者屡获压倒性胜利,后者则兵败如山倒。虽然两方如今同在团结政府的屋檐下,可是敌意却未消减。
若依照赢者上阵的规则,马华来届大选恐只能竞选区区数席;对一个拥有百万党员的老牌政党来说,其凄凉程度已非“僧多粥少”所能形容。
来届大选,马华最理想的局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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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阵摆脱希盟,单独竞选,如此马华才有机会在多个选区披甲上阵。但,以目前形势看来,国阵与希盟携手出击的可能性不低,马华恐会受尽委屈。
政党的存在意义,在于赢得议席,掌握权力,推动政治议程,若连上阵的机会都寥寥无几,那么距离泡沫化也就不远了。
如前所言,马华在国阵-希盟的合作方程式下,只能分配到数个选区,这意味着,除了少数高层领袖和幸运儿,其他人的YB梦尚未萌芽便已夭折。
而马华无法提供的机会,土团或许能奉上。
土团意识到,国盟的马来支持率已近饱和,难有突破;再者,在多元种族社会,仅靠单一种族的支持,无法上台执政。国盟需要得到更多非巫裔的支持。因此,土团设立非巫裔臂膀,试图开拓不同社群的票源。
加入土团非巫裔臂膀的马华党员和领袖,将成为土团多元化的象征,并有机会在大选上阵。
这正是部分马华党员弃船而逃的主因。对马华来说,来届大选非常关键,若在团结政府合作的框架下,马华只能分配到聊胜于无的数个选区,必然会动摇领袖和党员的信心,加剧出走潮。
马华从未料到,与自己争夺党员的,竟会是一个马来政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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