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坡23日訊)一位是人道機構MyCARE社區人道救援者張安翔,一位是影視導演賴昌銘,兩人在疫情期間從事物資援助時,看到了一直被忽略的群體,彼此促成了紀錄片的拍攝,歷時兩年完成了首個馬來西亞疫情紀錄片《疫情下·活著》,希望能將它帶到人群,喚醒大家對身邊其他族群的關注,為社會帶來一點改變,增添一點溫度。
《疫情下·活著》是由MyCARE人道機構和馬來西亞中文影視協會(CFAM)合制的90分鐘影片,結合了前線人員與其家屬、貧窮社區、冠病康復者、人道工作者、外籍客工及難民的整體概況,記錄了我國的疫情年代。
賴昌銘:盼關注被忽略群體
回想當時拍攝紀錄片的初衷,《疫情下·活著》紀錄片導演賴昌銘坦言,2020年一場意想不到的災難使他放下手頭工作,讓他有了思考的時間,於是便留意到了在疫情初始便啟動物資援助的MyCARE和張安翔。
他在Warong Old China接受《星洲日報》訪問時說,自己在參與張安翔的援助活動中看見了一直被忽略的人群,心想若國人因不能出門旅行和購物就叫苦連天,那些無法工作而失去收入的人將如何渡過這個災難。
為此,他們萌生了拍攝紀錄片的想法,但當初的攝影團隊只有他、張安翔及兩名攝影師,面對一個如此廣泛的課題,加上時間又不等人的急迫,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拍一步,走一步,一步步地摸索、思考、調整、呈現了這部紀錄片。
他坦言,能借此機會和便利深入弱勢群體的家中進行拍攝,與他們對話,能感受他們當時驚恐的狀態,所以他們在鏡頭裡的表達都很真實。
對於拍攝過程難忘的經歷,他認為,士拉央巴剎拍攝的場次令人難忘,尤其難民給予他的更為難受,因為難民在當時被歸咎是病毒來源、網絡輿論也歧視他們,讓他對這些人更深感同情。
院線包場僅播放3天
此紀錄片從7月22日起至24日每晚7時在吉隆坡Midvalley Megamall GSC影院上映(每日一次播放),間中的原因是受到電檢局的限制。
賴昌銘說,電檢局對紀錄片能一刀未減已是客氣,當時電檢局擔憂此影片太血淋淋,其真實性會引起社會不安,為此他們對紀錄片局部畫面進行消音,主動告知電檢局只做小型播放,為此獲得了該局的批文。
“我們只能以院線包場的方式來播放,平均每一場有72個座位。”
張安翔:冒生命威脅拍攝記錄
亦是《疫情下·活著》紀錄片監製之一的張安翔說,賴昌銘在2020年5月在參與人道救援志工後,就有了拍攝紀錄片的念頭,隨後他們獲得7Days的贊助,同年8月開拍至2021年8月結束,在經歷半年的剪輯才完成這個作品。
他形容,這個拍攝是被動和及時性的,即他需要籌資、採購物品、安排派送等事宜後,才能決定拍攝的時間,有時確認明天要到沙登農業博覽館低風險隔離及治療中心的行程,攝製團隊就要立馬準備好,明日就前往拍攝。
他回憶,攝製團隊每個月至少有一次或兩次的拍攝,多數早上6時出門,晚上8時才能回家。
“那時攝製團隊成員即使還未接種冠病疫苗,也勇敢到現場拍攝,甚至在冠病確診病例高達2萬多宗時,拍攝工作仍舊進行。”
“我很感激一群‘有心人士’和贊助單位一同嘗試雖不討喜,但最適合記載的紀錄片敘述方式,大家冒著生命威脅,以視像記錄這個疫情時代。”
鄭雄城:紀實所有援助陪伴
《疫情下·活著》紀錄片監製鄭雄城說,此拍攝以紀錄片呈獻,是因為夠紀實,能最大程度的還原和記錄事實,而當時因疫情措施限制國人的行動,只有獲得政府部門的信函才能外出,為此拍攝團隊只能與MyCARE配合,拍攝了他們物資陪伴的精神和疫情過程。
詢及剪輯的過程,他說,導演有立場,監製只能以“比較”客觀,即離它比較遠,能以中立的角度來看待和剪輯內容,不要使它悲情,而是要呈獻疫情任何形式的陪伴,即MyCARE和張安翔的物資陪伴、賴昌銘的鏡頭陪伴,以及人類歷劫兩年後的希望。
他說,隨著電影在影院上映結束,這部紀錄片可以採取電影分享會,或者隨著張安翔的書籍活動進行播放。
尤添福:反思過去學習關心
Muchico Bakery有限公司銷售主管尤添福說,張安翔等人在疫情期間向他分享此紀錄片製作時,二話不說答應和給予支持。
他反思,在這個災難的疫情,人們能發現過去人與人之間關係的冷漠,開始學習要相互關心,也留意時局發展如舉白旗運動等。
“我們也在思考企業能為社會做什么?而這個紀錄片對我而言很有意義,是多年以後能重新看回的曾經。這樣的支持與生意沒有關係,我們是看長遠,不是今天捐贈一粒麵包,就期待明天有兩粒麵包的銷售量。”
“我們帶著慈善的心態來贊助這部紀錄片,在疫情期間也捐贈了10萬粒7days麵包給前線人員。”
本地清真中餐館Mohd Chan集團董事經理拿督陳志旺與張安翔相熟,得知他有這個拍攝的紀錄片意願,就以非政府組織的企業社會回饋給予支持和配合,希望這部紀錄片能通過媒體宣傳等方式讓更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