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沙,这个小小的城镇,似乎从开始即与霹雳州王室和马来半岛的其他州属,缔结了过百年的悠长历史渊源。这里也被称为皇城。大小两条河流在这里汇合,漂过,小河送走了地方上的人情事物;大河则年年挟持洪流而至。河口高岗上一座前殖民地官邸雄伟建筑前的洁白石阶,曾经一级一级地记录着当年水淹江城的高度。殖民地时代过了,这座大楼也悄悄地换了红妆,展现出来的新姿态是一所以王室女成员命名的女英校。江沙这座百年皇城,还有两所与开埠历史有着同样深厚渊源的英校,即马来学院,和克利福中学。华校则以崇华小学开启,然后再上一层楼开拓华中,虽于风雨歧途中分手竖立了独中,然而都无忘初衷,各自都是为中华文化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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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皇城陌生,又对百年老字号英校一无所知的我,却在1961年被送到这里来读书,一住6年;离开14年后,我又重临此地,辗转从暂住至定居。第一次来是受派到克利福中学读书,我的老家玲珑容纳不下我。第二次来是因为除了此地便无更恰当的地点供我做生意。我与江沙两次的离别和重逢,都不在计划中,却在漫不经意间度过了漫长的半生。也许都是缘吧。
在我寄读克利福中学期间,我住在连接了太平路和罗律的地乔路。这里雨树三面环抱,开窗远眺更是满城绿荫,门前庭院,无论是仰视低俯,俱是入眼青翠。
雨树是江城独具一格的风景线。江城的雨树种在市区向外延伸的所有主要大道;皇宫路、太平路、马来学院路、万农路和罗律两旁,都是树,可说是满城翠绿。每天上学放学或是见同学朋友,我走的都是荫凉大道。太阳晒不热,细雨淋不湿,难得漫步路上的行人,也没有错过这一路走一路欣赏两旁风景的心情。放学时段更满路皆是骑着脚车的学生,男生仍在你追我逐地嬉戏,十七八岁的女生已是衣袂飘飘,散发出的亦是清丽的倩影了。
治安良好历史丰富
雨树的花期每年定时来临,环顾四周,入目所见,所闻,满城皆是花气淡淡。枝叶青翠,相互衬托出的韵味无声;间隔有致的花蕾,于微风中则是律动有声的音乐。每当强风骤起,展现在路边、眼前的可是另一幕灵动无边的风景线;那是一幅幅高底起落,漫天飞舞,落花似雨的画。
江沙历史丰富,种族和谐,治安良好。皇宫路和沿着霹雳河边一带,有富丽堂皇的皇宫,皇家清真寺和博物馆。站在皇城的高岗上纵目四顾,则远山翠绿,近水清晰。这里有3座跨河大桥,一座比一座老。第一座是已经弃用的维多利亚火车桥,已被列入国家历史保护名单,另一座钢骨水泥桥亦有百年历史,第三座则是新建。
江沙得名是因为江沙河在这里与霹雳河汇合,两岸四围经过历年的治理美化,江沙已成一座优美宁静的花园城市。早晚漫步其间,凉风习习,阳光明丽,流水悠悠,可真的会忘我,忘了这是个小城镇。
长在江沙这里的雨树,一排排,一列列,独木成荫,众木成林,但江沙却不是它们的家。它们的家在砂拉越。雨树,是被植物学家兼霹雳州殖民地政府的第三任驻扎官休罗爵士移植至此的。
江沙也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远方,我却在这里读书,成长,谋业,与雨树,与江城结缘,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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