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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師的介紹下,看了這篇文章〈魯迅妻子朱安〉,深受作者的文筆吸引,於是看了這本《一生欠安》。看書時,覺得像是那些女人正對我們娓娓道來她們一生的故事,平平淡淡的,卻又充滿哀傷。
我很喜歡朱安那篇,開頭是:“下花轎時,我掉了繡花鞋,是凶兆。”這一句話,揭示了她支離破碎的一生。
魯迅是聞名的新文化運動領袖,寫了許多文章抨擊吃人的封建禮教,所以他讓朱安不必纏足。可朱安是古代女性,不敢挑戰,也不能挑戰朱家的傳統。她只能唯唯諾諾地往大鞋裡塞棉花。鞋子卻在下花轎的時候掉了,欲蓋彌彰。她邁著三寸金蓮,被風雲突變的世道裹挾著,顫巍巍地撞進新時代。
她深愛著她的丈夫魯迅,可魯迅不愛這個舊時代的女人。他嫌棄不識字的她、纏足的她,厭惡著還活在舊時代的她。魯迅甚至對外宣稱:
“她是我母親的太太,不是我太太。這是母親送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負有贍養義務,至於愛情,我並不知。”這場婚姻帶給兩人無數的痛苦。
朱安以為只要願意像蝸牛一樣努力從牆底一釐一釐往上爬,爬得雖慢,但總有一天會爬到牆頂的。她以為能等到魯迅回心轉意,可魯迅卻遇上了許廣平(第二任妻子),還生了一個兒子。
守了大半輩子活寡
魯迅這一生洋洋灑灑寫了許多,卻沒有一字關於朱安。他為許廣平寫下〈芥子園畫譜〉:“十年攜手共艱危,以沫相濡亦可哀;聊借畫圖怡倦眼,此中甘苦兩心知”。人們甚至將這對般配的碧人愛情稱作“最好的愛情”。可有誰看見了朱安,看見了那個孤獨地守了大半輩子活寡的女人?
人們不過認為朱安是個目不識丁、毫無才情的女子,被魯迅拋棄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最多再唏噓上一聲。魯迅死後,朱安生活困窘,不得已變賣魯迅的書籍,可魯迅的朋友、弟子卻堅決阻攔,說她不懂文化,不知道這些作品的價值。而朱安只說了句:“你們只說先生的遺物要保存,我也是魯迅的遺物,誰來保存我呢?”一片悲涼。
如果魯迅不曾在到日本留洋前對她說:“你名朱安,家有一女,即是安。”,如果朱安沒有等他5年,如果朱安沒有嫁給魯迅,或許她這一生不必如此荒涼。她不必一直努力衡量與丈夫的關係,不必努力瞭解新世界,安心地做大家閨秀。她的付出究竟只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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