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已經很少朋友知道,我最早的“課堂以外”寫作興趣與經歷,實際上寫的是科幻小說。
我小學二年級時,從電視上看了翻拍自倪匡小說的電視劇《衛斯理傳奇》。三、四年級,二哥買了些相關小說回家,是那種大概只有巴掌大的袖珍本,我開始在家裡拿起來讀,從第一冊《鑽石花》到之後的《藍血人》、《木炭》、《沉船》、《地底奇人》等等,很受其中曲折離奇的情節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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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回顧我人生中與“文學”最初的親密接觸(如果我們不否認通俗小說也屬於文學),可以說,最早走進我閱讀視野的,是倪匡先生的科幻小說。
於是後來,我開始模擬“衛斯理傳奇”的風格,用單線的活頁紙,似模似樣地寫起了短篇科幻小說,短則6頁,長則十幾頁,完成後便帶到小學班上給幾個關係較好的同學閱讀。有些情節寫得略為驚悚,還記得有個同學說她一個人在房間裡讀我的小說,都不敢把房門關上。我也把小說交給一位老師讀,她很支持與讚賞,鼓勵我堅持創作,說我以後可以當個小說家。
小學時候想像力確實格外豐富,能在文字中馳騁幻想,從靈魂交換、超能力、太空旅行到各種匪夷所思的超現實情節,我都可以無所顧忌地在稿紙上揮灑。有段時間創作力極強,幾乎每星期都能完成一篇新作,最後寫成的科幻小說估計有三四十篇之多吧。
對“幻”這個字情有獨鍾
上了中學,也許是課業壓力較大,我對科幻小說的閱讀越來越少,也漸漸不再創作,許多故事只是簡單開了個頭,寫了一兩頁便無以為繼,擱置至今。只記得在初二的華文課上,我有一次也嘗試用了科幻小說的筆法來寫命題作文,意外獲得老師的青睞。再後來,我的閱讀興趣逐漸轉向更“高雅”的文學作品,衛斯理傳奇從此束之“低閣”,藏在家中書櫃的一角,姑且作為我童年閱讀經歷的一段紀念,而逐漸塵封。
但我對於“幻”這個字仍情有獨鍾。大約初三、高一時,我給自己取了個筆名叫“幻紫”,在《星洲日報》的【後浪】版上投稿並發表了幾篇現在看來文辭極為矯揉造作的“純文學”作品。這些作品都已不再是科幻小說,只是筆名還留存著我對奇幻意境的渴念。
科幻小說家的夢想,亦如科幻本身,早已在現實的成長中幻逝。
我終究沒在文學創作的路上走得夠久夠遠。衛斯理與白素的故事,甚至於“倪匡”這個曾經對我影響至深的名字,都早已逐漸從記憶裡淡去。直到近日聽聞倪匡先生逝去的消息,才驀然想起,家裡書櫃上的衛斯理系列小說,都不知在什麼時候被母親收拾到某個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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