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粗口這個舉動,不是洪水猛獸,他只是一種選擇。我們這一代人懂粗口,但不隨意講,因為我們選擇了看場合,就好像我跟嘴巴不好的朋友喝茶,我就會對他講粗口,但如果我跟學術界、文化界和政治界的朋友聚餐、喝茶,我就不會這麼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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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粗口”或者爆粗雖然在教育界裡已不算新鮮事物,但這幾天因為本地辯論界出現一小段有關學校辯論賽中有參賽學生“爆粗”的插曲,而鬧得沸沸揚揚。
基本上各有議論,有覺得這是一種趨勢,無傷大雅,也有覺得辯論賽畢竟是正式場合,飆粗口於禮不合。
我並非辯論出身,沒有參與過辯論,也很少看辯論,所以辯論應該怎樣,我想我沒有資格評論,但對於“粗口”這事兒,本著自己是教育工作者,所以說兩句應該是可以的,更何況,我有時教書,特別是教憲法政治時,也會“爆粗”。
當然,我需要澄清的是,我的粗口是很溫和的,目的是要吸引同學聽課,而且這招非常行,有時學生為了要抓我的語病和粗口而專心聽課,不知不覺就把我教的東西都吸收進去,更何況,我可以這麼做是因為我的目標受眾是成年人。
如果你們教的是中學或以下的未成年學生,就不鼓勵這麼做,畢竟在義務教育時期的老師還是需要有老師的樣子和權威。
粗口之所以不好,是因為其語句用詞粗俗,聽起來不只刺耳,而且人們講粗口時通常所夾帶的語氣較重,所以說粗口給人的觀感也很不好。
既然粗口不好是共識,這能否防備?以前在資訊不這麼發達的年代,小孩子在學校跟同學玩的時候就可以學到了,更不用說現在資訊爆炸的年代,而且粗口有個魔力,就是容易學習,一箇中年人可能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英語,但在被惹毛時他卻可以用英語跟外國人吵架。
因此對於粗口的使用和粗口的學習,是防不勝防的,在這個時代,不管你怎麼防堵,小孩子總有機會學習和使用粗口,而這是我們需要認清的事實,這種議題就跟YYDS這類抖音文一樣,不只糾正不來,還肯定會越糾越盛。
因為這已儼然成為他們習以為常的說話方式,改不了,而且他們覺得這樣比較有趣味,而且他們還會覺得,用這種方式溝通和表達簡單、粗暴又直接。
既然改不了,還會越糾越盛,還能咋辦?該教的,當然還是要教,更何況,教育講求因時制宜,不同世代就要有不同世代的方法,很難一招50年不變(高等教育界有個共識,就是每3年就等同一個世代,每個世代的學生的素質、態度和行為會有非常明顯的差別,所以我們每三年都會調整教學方式)。
而在面對這個世代的孩子、年輕人,我們既然無法防堵他們學習和使用粗口,那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擺正自己的心態,坦然面對這種趨勢,因為我們身為大人們要教的,其實不能只是一味好像復讀機那樣告訴他們說粗口不好,而是需要同時傳輸和教育他們必須要“懂得”如何“選擇”。
講粗口這個舉動,不是洪水猛獸,他只是一種選擇。我們這一代人懂粗口,但不隨意講,因為我們選擇了看場合,就好像我跟嘴巴不好的朋友喝茶,我就會對他講粗口,但如果我跟學術界、文化界和政治界的朋友聚餐、喝茶,我就不會這麼講話。
別的不說,你看受年輕人歡迎的網紅低清DISSY,他們平時的短片對白口無遮攔,但在近期訪問香港的阿儀BB時,也表現非常斯文。還有,一位也頗受年輕人歡迎的客家YouTuber阿Jerr,短片對白十句裡可以有一半有“X”字,但在拍公益廣告和呼籲短片時也是正經八百。
這些都是“選擇”,他們都是在那個時候“選擇”了不說粗口,而原因很簡單,就是根據他們的認知,在那個節點不需要講,當然,他們的自覺也告訴他們,那種情況不能講。這點認知和自覺,是我們這些大人們,應該指導他們要拿捏的東西。告訴他們,我雖然不阻止你講,但其實你可以選擇不講。
當然,回到辯論場合中是否能夠爆粗的議題上,其實單從場合上看確實是不妥,但以我前文所談及“粗口”已成現代年輕人的一種溝通方式的情況上看,有些事可能需要以個案檢視,再加上主辦方以“舌戰”定調這場辯論比賽,所以年輕人自然就會以自己的方式來舌槍唇劍。這點,大家其實都需要互相溝通溝通。
主流輿論、校方最終真的無法接受,那下次就好像周星馳飾演的《九品芝麻官》一戲的戲末那樣,先與參與者約法三章。在那部戲中,由周星馳飾演的包龍星被提拔為八府巡按後重審戚秦氏(張敏飾)冤案開堂時,刑部尚書就在包龍星和荒唐鏡辯論前,就先列出不能講粗口的辯論條件。有了條件,就算是八府巡按,他想要提也會自覺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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