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打、彭亨、吉兰丹和登嘉楼这些州属,为了满足“经济成长”绩效不惜打肿脸充胖子,今天仍有一大部分的收入必须依靠伐木(官方称“森林资源”)或采矿活动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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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打沿海的铅县(Yan)是典型“无烟”县市。从南部沿K1海岸公路往亚罗士打方向,平坦的铅县范围里,没有工业区,皆是一览无遗的稻田、水圳和零散聚落生态,以及尚未被过度开发的美丽海岸线。
像这类生活充满小确幸且曾被选为国内十大幸福县市,如果和其他地方共同放在“经济成长”、“国内生产总值贡献”、“工业投资额”、“城市化程度”进行评比,铅县肯定远远落后。
遗憾的是,不管是联邦政府还是州政府,在大多数时候仍然追求上述指标,而忽略在追求“经济至上”以外,每个州属和县市其实在扮演不同角色和功能。正如铅县乃是州内盛产稻米最多的县市,是名副其实的马来西亚米仓中心,供应着国人日常最重要的粮食。
然而,种稻并不足以、也不会让吉打州政府满足,因为这样才不会在竞逐“经济成长”的过程落后其他州属。但是,在既有过度中央集权的财税分配框架下,州政府欲要开拓财源的管道非常有限,往往只能往土地开发方向,因为土地权(包括森林)归州政府,土地活动也是州政府的主要收入来源。
这种分配机制对经济发展快速、土地容易增值的州属有利,因为越繁荣的地区地税就越高,州政府收入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但对经济开发相对落后、土地不易增值的州属则是劣势,只能榨取土地和天然资源产物,如清空森林、贩卖树桐、炸石、采矿,以及在原始森林推动经济作物耕种等。对这些州政府而言,越少公共保留地越好,因为这类保留地往往“阻碍”发展。
吉打华玲7月初因豪雨引起山洪暴发,淹没村落并导致多人伤亡。这起事件并不是在吉打首次发生。就算如民风淳朴的铅县,去年8月同样因暴雨和山洪,淹没了日莱峰下多个聚落,造成数人丧命。这显示气候变迁带来的极端强降雨并不会刻意选择地方落下。不管是经济先进的城市,还是开发程度不高的乡镇,都应该集体承担和增强应对气候变迁的能力,这有赖各级政府的协作。
民主行动党峇吉里国会议员杨美盈在国会辩论森林法令修订案时,就重申政府应该立法增加对州政府的“环保补贴”,如“生态财政转移”(ecological fiscal transfers)援助,透过制度化拨款,鼓励各州政府保留森林面积。当然,“生态财政转移”不能仅聚焦对森林区的保护,也应包含重要的国家粮食生产区和水土敏感区,从而减少州政府为了开发而牺牲这些地段面积。
除了环保补贴,联邦政府也应释出更多收入管道给州政府。吉打在2022年的财政预算案,预计总收入才达7亿2500万令吉,而联邦政府在2022年财政预算案的总收入预计为2340亿令吉,前者仅占后者0.3%,尚不达到1%。在2019年和2020年,联邦政府拨给各州政府的赠予(federal grants)加总,各别只占联邦政府财案总开支的2.4%和2.6%。
吉打、彭亨、吉兰丹和登嘉楼这些州属,为了满足“经济成长”绩效不惜打肿脸充胖子,今天仍有一大部分的收入必须依靠伐木(官方称“森林资源”)或采矿活动填补。如果没有办法解决联邦政府和州政府之间不平衡的财税分配,不管是国盟、希盟还是国阵做州政府,暗渡陈仓变更土地使用的弊端依然会一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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