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索慕丁根据选民结构和政党数目解读选情确有依据,至少当中存在政治学的逻辑,不过,笔者认为希索慕丁的说法并不全面,仍有很多值得讨论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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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思中心执行董事希索慕丁日前向媒体表示,希盟将在来届大选丢失森美兰州政权,其理据在于,森美兰的选民结构跟马六甲相似,因此会产生2021年甲州选一致的结果,也就是国阵狂胜、希盟溃败。另一个断定希盟必败的理据,则是在野党离散导致选票分裂,让国阵渔翁得利,占据相对优势取下州政权。
希索慕丁根据选民结构和政党数目解读选情确有依据,至少当中存在政治学的逻辑,不过,笔者认为希索慕丁的说法并不全面,仍有很多值得讨论的空间。
第一点,沙巴和砂拉越有庞大的穆斯林土著,跟吉兰丹、登嘉楼的选民结构类似,何以伊斯兰党在半岛东海岸飞扬跋扈,在东马竞选却接二连三丢失按柜金呢?显然,单以选民结构观察是不足够的,更何况是以马六甲州选推论森美兰的未来选情,我们须加入更多变数,进行兼具广度与深度的分析。
第二点,相比起槟城和雪兰莪,希盟在森州的执政经验相对不足,耕耘基础不强,因而存在倒台的风险。如果我们将焦点放在2013年和2018年,同样很多论者推测民联/希盟会丢失雪州政权,结果民联/希盟反而掌握更多席次,一再巩固雪州的根基,因此,以执政时间断定政党的寿命,是相当不公平的论断。再说,尽管以简单多数执政森美兰,可是希盟州政府依然稳定运作,该州选民可以清楚地为阿米努丁领导的政府打分,不像吉打、霹雳、马六甲、柔佛和沙巴般,短期内数度出现不同政党主导州政府,以致选民比较难总结州政府的表现。
第三点,如果以地缘链接来看,马六甲虽然临近森美兰,但是,森州生活圈却跟雪州和吉隆坡的比较接近。大马统计局首席统计师莫哈末乌兹尔表示,森州人口在过去十年增加20万,主要是因为雪隆地区的经济高速发展,牵动迁入森州定居的人潮。而且,雪隆和芙蓉之间的交通易达性高,便于人口的流动,两地的经济生活圈遂得以拉近。因此,要是比拼影响力的话,希盟桩脚较强的雪隆地区对森美兰的影响力,比起国阵占优势的马六甲和柔佛来得更深。
第四点,由于同步落实18岁投票和选民自动登记制,全国各选区的选民人口倍增,选民结构产生变化,比方说,日叻务是第十四届大选森州选民最少的国席,约4万9000名选民,今年6月已飙升到5万8000,较靠近吉隆坡的芙蓉(约16万)、亚沙(约16万)、仁保(约14万)和波德申(约11万)都成为十万人以上的大选区。据此,若完全套用传统的标准分析来临第十五届大选,结论必然失真。
第五点,森美兰州可说“群雄云集之地”,安华、陆兆福、阿米努丁、莫哈末哈山和凯里等重量级人物都活跃于该州。虽然安华未清楚表明捍卫波德申的意愿,事实上,即便最后移师他处,公正党亦会全力守住波德申国席,因为这可是对安华的变相公投。巫统署理主席末哈山计划上阵仁保国席,第十五届大选将会是他谋求更高党政权位的机遇。新任秘书长陆兆福在芙蓉的战绩,直接影响他在行动党的威望。可想而知,朝野政党没有无视森州的理由,为此,在各党都积极备战之下,森美兰自然成为来届大选战火最激烈的州属之一,森州政权鹿死谁手仍无法轻易下定论。
最后一点,所谓在野党分裂拖垮森州希盟的论断,在多角战已成定局的前提下需要被进一步界定。如果在野党范围涵盖国盟的话,可能高估土团党和伊党的实力。一来,土团党在甲柔战绩不俗,乃吸收了对国阵和希盟的否决票,而国盟迄今为止未能交出成绩单,也没有做更多的政策和愿景的讨论,民众的情绪投票无法化为忠诚选票。二来,众所周知,伊党在中南马地区的实力有限,国盟单靠伊党很难在森州带来更多奇迹。
假设在野党不包括国盟,而是泛指斗士党、民兴党和MUDA的话,显然对这些政党抱着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斗士党由上而下充满马哈迪的遗风,而马哈迪已经被证明是过气的政治领袖。民兴党则是毫无内涵的政党,除了“开明领袖沙菲益”,已经没有其他可兜售的价值。MUDA在森美兰没有太深的耕耘,况且赛沙迪至今都未公开该党的大选动向,因此,以斗士党、民兴党和MUDA搅局,导致希盟败走森州的说法相当牵强。总而言之,在野党各自为战造成选票严重分裂之说站不住脚。
笔者认为,先不论是否为特定势力背书,也不谈谁是保守派还是自由派,意见和立场可以不同,论者必须以负责任的态度评论政治,话还是别说太过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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