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演員被問及為什麼喜歡演戲時,都會說因為演戲能夠讓他們進入別人的故事去體驗人生百態,還有做一些他們在現實生活中不會做的事。這理由確實挺迷人的,我能想像他們痛並快樂著地揣摩角色,因為身為記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也是常常體驗著各式各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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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有個採訪任務再次印證了這一點,那是配合護士節去一傢俬立醫院採訪手術室、急診部和產房的護士,我原本以為院方只會安排護士在會議室受訪,畢竟手術室和產房這些地方屬於醫院重地,平時不大可能隨便讓外人進入,沒想到院方卻很認真安排了各部門導覽,我和攝影記者因此有了許多第一次體驗,比如穿上全套手術室護士服進入手術室,比演員穿戲服在攝影棚拍攝醫療劇還要更真實一些。攝影記者啟基有句話我覺得非常中肯,他說:“普通人通常都是躺著進去手術室,你試過自己走進去嗎?”
當然,進手術室轉一圈說不上是體驗人生,況且比起演員花幾個月時間去揣摩一個角色,我們這種幾分鐘的沉浸式體驗又算得了什麼?但就像同事啟基說的:“你試過自己走進去(手術室)嗎?”我想作為記者的我們,無論如何還是比別人多了許多非一般的體驗。
上述的採訪只是其中一個例子,這樣的例子還有還多,就說今年農曆新年的專題好了,我和同事前進國家動物園老虎園區的大後方,採訪老虎“下班後”的起居飲食,以及到平時不對外開放的國家野生動物救援中心,近距離觀察那些落難的老虎,感受真正意義上的虎落平陽。要不是因為記者這個職業,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進去這些禁區吧。
當然,不是每次的採訪都能夠身歷其境,因為很多采訪其實安排在咖啡館和會議室進行,等於把受訪者抽離了他原來的環境,採訪時只好靠自己腦補一些畫面。儘管如此,能夠聽受訪者/當事人娓娓道來,由他親自帶領你走入他的故事,這種體驗也是很奇妙。尤其當受訪者是你本來就很欣賞的人物,你採訪他就好像你去聽演唱會坐在第一排C位聽他為你一人歌唱,這還不夠狂嗎?
不過我必須坦白說,事實上不是每次採訪都是愉快的,偶爾我也會失去共情能力,不知道自己在幹嘛。每當鬼打牆的時候,我總會想起旅行,因為旅行說穿了就是去體驗別人的日常,不管旅途發生多少糟糕事,我們還不是一樣會很期待下次的旅行?所以且行且珍惜吧!
順便說一說:
**【活力副刊】正在招聘記者喔!歡迎有興趣上刀山下火海的人加入班傑明,哦不,是記者的奇幻旅程。
**既然提到班傑明,我想分享另一個班傑明——美國開國元勳班傑明·富蘭克林說過的一句話:要麼寫一些值得一讀的事,要麼做一些值得一寫的事(Either write something worth reading or do something worth writing)。我想,當記者就是有這個好處,不管你想要寫一些值得一讀的事,或是做一些值得一寫的事都沒問題,因為反正筆都已經在你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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