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衷觉得,诗人在青春时期的诗极美且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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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之初,少年之时,没有太多外部影响,也未被社会“黑化”,理论上对人对事对物,甚至是对诗,都更为情真意切(有特殊经历或童年的不在此列)。
《零号幻术》各辑以诗的主题分门别类,诗作的创作年份却不是顺时排列,个别诗作错落有致,特别在我钟爱的〈浸欲书〉一辑中,还不时回查写作年份,像个侦探般探看诗人之欲的发展,一窥“诗之雏”至“诗之熟”如何随着年份、读诗量以及自身遭遇影响着诗人的创作(除非诗作骗了我)。
若不计算无标识日期的〈爱的具体化表现〉,收录其中最早的是写于2013年的〈祈雨〉、〈脏话〉以及〈处女座流星〉,3首诗中又以〈祈雨〉充满了大量对性爱的想像:
你也离奇的爱我,就让
挺直的法杖,在十指交扣的见证下
沾染你羞涩且殷红的血
……
且看,我唤出那爱掀起你裙底的风
流淌过你胸前之人间蒸发的水滴
一起升华至我们头颅上方
乌云阵阵发狂又发光的痉挛
再看无年份之〈爱的具体化变现〉:
我爱你
说得多抽象
结果我们必须贴近彼此
按着理解能力的G点
做出来
再看2015年的〈寻根〉:
你来,探索这欲念的源头
钻入黄昏,往夕阳的方向
摸索我身上密封的盆地
云雨前的幻象与云雨后之体感在诗人的文字里刻下了印记。那些在〈祈雨〉里纯粹的想像仿佛如众神般离席,诗行越随之简短有力——然而,这种现象在其他主题的诗作上却有不一样的呈现。
得奖诗作“冗长”、“堆叠”
翻阅诗人越后期的诗作(描写情欲的除外),特别是得奖诗作,却是越发冗长和堆叠意象。这里的“冗长”和“堆叠”并不是贬义词,却是可以看出前文所说的纯粹之复杂化,或随着接触社会、阅读量增加以后的变化。其中变化自然还有许多因素(诸如参赛诗作“必须长”的不成文规定,不一一赘述),但这部诗集的“点睛之作”,于我而言是如上述〈浸欲书〉辑内作品以及,〈我的马来名〉这类纯粹有力的作品,以及一首同在金宝念书时深有同感的〈定时〉。
涉世越深则诗越浊(相对纯粹而言)。人亦是如此,如何找回纯粹那悸动,就看机遇与际遇吧 。
当然,如果诗人某日回应说上述分析纯属瞎掰,那也只能说,诗很好的完成了它朦胧美以及打擦边球的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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