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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8:00am 13/08/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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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豐懷抱不合潮流的武俠夢 一股傻勁往前衝/黃淑芳

作者:黃淑芳

鄭豐
武俠小說家鄭豐今夏出版77萬字新作《綾羅歌》。

被譽為“女版”的武俠小說家鄭豐,2007年出道以來累積了一票鐵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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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愛武俠小說的她,因為武俠作家銳滅、沒有新小說可以看了,乾脆自己動手寫。2007年以《天觀雙俠》驚動出版界,十餘年來陸續出版《靈劍》《神偷天下》《奇峰異石傳》《生死谷》《巫王志》及短篇集《杏花渡傳說》,累計銷售逾60萬冊。

早些年太常被問到她年幼的孩子會不會讀媽媽的作品,她乾脆寫一部讓孩子也看得懂的《奇峰異石傳》回應,成功擄獲小學生讀者的心,為武俠小說帶進新生代粉絲。

2018年寫完第6部長篇《巫王志》後宣佈休息,一度連自己都懷疑會不會就此停筆。經過一年多完全放空的休養生息,2019年中忽然覺得閒不住,又重新動起來。COVID-19疫情期間她埋首筆耕,今夏出版77萬字新作《綾羅歌》。

鄭豐在新作《綾羅歌》後記如話家常地對讀者訴說生活近況:孩子長大了、老貓病逝之後添了兩隻小貓、疫情期間如何努力
適應“新常態”、受到什麼樣的觸動。讀來誠摯動人,她也在接受中央社書面專訪時剖析武俠小說的終極魅力,並透露在靈感不可控的情況下,她如何“控管”寫作進度。

儘管作品評價、銷售量俱佳,鄭豐依然認為武俠小說已經是個“不大合潮流的夢想”。她接受中央社書面專訪,暢談新作、她為何偏好雙主角設定、如何把大量史實織進故事裡,以及她心中的女俠樣貌。

01/問:您的武俠小說特色之一是大量使用歷史典故,把史書上記載的事件、故事、當代生活方式織進故事情節,並以註解明白交代來源。套一句網絡流行語,讀者看了武俠小說,還可以讓“奇怪的知識增加了”,這想必很費工夫。您最初為什麼會想這麼做?您是平時讀史勤做筆記,隨時準備應用到合適的地方,還是設定故事年代之後,再去考據、補資料?

答:通常我在動筆之前,會閱讀大量的歷史書籍和資料,將一些有趣的人物、事件和“奇怪的知識”標出,當做寫作的素材。
有時在閱讀史書時會感到非常驚奇,心裡不禁想:“這種事情都能發生?”如十三四歲的柔然公主下嫁西魏皇帝元寶炬、成為鬱閭久皇后後,步步進逼,迫使前皇后出家及自盡的情節,就讓人感到難以想像。至於毘騫國長頭王的記載,更是不可思議,簡直是外星人一名。

與其憑空創造一些古怪的情節,有時直接述說史書記載的事情,就足夠驚悚詭異了,不但能替故事增添趣味,也能讓小說擁有歷史的真實感和厚重感。至於標註出處,那是因為我希望讓讀者知道哪些人物和情節是有歷史根據的,而不是我胡亂編造的,也希望年輕讀者會對歷史生起多一點的興趣。

02/問:很多讀者、評論注意到您筆下的女俠形象,《綾羅歌》的女俠也扮演非常關鍵的角色。身為女性武俠小說家,您在刻劃女俠角色時,有特別想要強調的意象嗎?在您的小說裡,愛情所佔比重似乎愈來愈淡,這是有意為之嗎?

答:《綾羅歌》中唯一的女俠,就是沈家二孃沈雒了。她個性坦蕩仗義,從小就看不慣母親和家人排擠自己的庶兄,挺身替他出頭,幫他說話,這是十分難得的性格特質,尤其是出現在一個小女娃兒的身上。她之後為了報仇,大膽跨入她完全不熟悉的江湖,即使練成了一身高深武功,但她仍是個出身富貴之家的小娘子,在種種想法和觀念上都非常天真,而她偶遇的江湖人物,卻不幸帶給她一世難忘的傷痛。我希望她能逐漸走出傷痛,找到自己的一片天地,但她特立獨行的性格,加上一身武功,往後只怕將繼續不容於世。唯一能欣賞愛護她的,可能就只有小兄沈綾了。

我的每部書中都有幾位性情堅強的女性角色,如燕龍、鄭寶安、百里緞、宇文還玉、裴若然、子嫚等,即使有些並非俠客,但都有著自信堅毅、秉持原則、獨立自主的一面。她們統一的特色是“非花瓶”、“非附庸”,不是男性角色的跟班,不是小鳥依人、需要他人解救保護的柔弱女性,也不是毫無理由就無怨無悔、瘋狂地愛上主角的痴情女子。

關於愛情,在早期的故事中,愛情都是男女主角的故事核心,但在後來幾本書中,愛情確實越來越少,從《神偷天下》開始,主角原本活得漫無目的,後來將一生奉獻於保護小皇子,生命中再無談情說愛的空間;《生死谷》的3個主角在極端殘酷的環境中長大,他們之間建立起的是深刻的生死之交,愛情完全無法在他們之間生根;《巫王志》的主角們忙著在殘酷的王位爭奪中生存下去,只有被放逐到蠻荒之地的子嫚曾經歷過幾段感情,但他們的人生重心仍是爭奪商王之位。《綾羅歌》的主角們也長期處於權鬥和掙扎之中,愛情因此成了奢侈品。

這個趨勢,我想這跟我年齡增長有關吧?年輕時對愛情
的珍視,轉變為年長後對親情的側重,以及對理想的追求,
似乎漸漸沖淡了愛情無上的信念。愛情誠可貴,但生命中確
實有比愛情更加重要的事情,值得我們以一生去探索追求。

03/問:出版《天觀雙俠》時,您說過在這個時代寫武俠
小說“也許是個不大合潮流的夢想了”。十多年來,您的
武俠小說深受歡迎,銷售實績證明市場仍在、讀者仍在,
只是寫武俠的作者很少。現在的您依然擔心寫武俠是個
“不大合潮流的夢想”嗎?

答:我覺得武俠仍舊是個“不大合潮流的夢想”。我的讀者雖然不少,但武俠這一塊確實沒有昔時那麼風光了。我相信市場和讀者都在,但是需要有執著又帶點傻勁的作者去繼續創作,因為創作是一件既漫長又孤獨的事情,版稅收入也不見得非常豐厚,最終還是得憑著一腔熱情去寫,不計回報。今時今日願意這麼做的人,應該可說是十分不合潮流吧!

04/問:寫武俠小說多年,您對“俠”的信念是什麼、可曾有所改變?對您而言,武俠小說最大的魅力何在?為什麼我們始終需要武俠?

答:我的信念一直沒有改變,我認為“俠”就是選擇做對的事:不趨炎附勢、諂媚嫉妒,對他人常懷悲憫,願意伸出援手;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特別是在艱難的挑戰之下,仍能擇善固執,這就是俠的精神。

武俠小說最大的魅力,就是其中藏有無盡的可能性,以及堅信人性的善良面。真實世界可能沒有那麼完美理想,武俠小說的世界卻總有著正義公理、是非對錯。我們需要武俠,因為我們需要相信世間有是非,有善良光明。

05/問:您的4個兄弟最初聽到您在寫武俠小說時有什麼反應?這群一起讀武俠長大的夥伴們,對您的創作可曾提供什麼意見或反饋?

答:我的兄弟們的反應?哈哈,我出版第一本小說也是15年前的事了,我其實不大記得他們的反應了,大約就是很驚訝吧!怎麼妹妹╱姊姊開始寫武俠小說了,她不是在投資銀行上班
嗎?不是已經生了3個孩子嗎?哈哈。

他們有給我不少的回饋和意見,但是我在出書之前並不會跟他們分享內容。

06/問:您曾提到由海明威等作家的經驗察知創作可能有
一定年限,因此希望在能寫的時候儘量寫。您會設定一定
期間內要寫完多少字、多久完成一部作品嗎?您有特定的
寫作儀式嗎?在什麼情境下最能運筆如飛?

答:如果有一定的截稿日期(編輯大人訂下的,通常是根據每年書展的日期來定),我就會有個清楚的目標,何時要寫完初稿,何時要完成大修,何時要完成二修、三修等。我會根據截止日期做出計劃,每天寫作或修改多少頁,不達標就不能做別的事情。這樣逼迫自己,才能循序漸進地將一本書寫出來。如果懶懶散散、隨心所欲地寫,那麼10年也磨不出一套書來。所以一定要嚴以律己,認真地跟隨事先訂好的日程表,才能在期限之前寫出完稿來。

通常寫作的話,我是根據一週10頁的進度,修改則是一週50頁左右。通常我能在兩年之內寫出一套50-70萬字的小說,前半年主要是找資料和醞釀情節人物,最後半年大多在修改補正,真正寫作大約只有一年的時間。一頁大約一千多字,一年52周剛好能寫出一部50萬字的小說。但是在寫的時候並不知道書會有多長,超過50萬字是常有的事,如《綾羅歌》最終有77萬字,《巫王志》則有逾90萬字,那是花了兩年多寫出來的。

今年4月大改《綾羅歌》的時候,整天除了改稿什麼別的也不做,每日看稿超過12小時,眼睛和精神都感到非常疲勞,但辛苦還是有代價的,畢竟趕在4月底、5月初改完了。儘管每次改稿都不盡滿意,感覺總有不少漏洞或沒有想清楚的地方,但也只能如此了。

寫作儀式是沒有的,泡杯咖啡,打開電腦逼著自己去寫作和修改,這就是我唯一的寫作方法了。什麼情境下能運筆如飛?這樣的情況其實還滿少的,大部分時候寫作都是牛行蝸速,一頁一頁、一行一行慢慢寫出來。平時如果多思慮故事的人物和情節,那就會有多點新的東西出來。

07/問:您曾提到《奇峰異石傳》的目的是寫一部讓小孩也愛看、看得懂的武俠,像哈利波特這樣。這個心願既已達成,您是否設定了下一個挑戰目標?

答:我對《奇峰異石傳》是十分滿意的,因為過去幾年聽見不少小學生開始閱讀《奇峰》,並且滿喜歡故事的內容,進而開始閱讀金庸小說,這讓我感到欣慰萬分:當初我就是立志寫一套專門給小學中高年級看的少年武俠小說,讓他們能逐漸步入武俠的殿堂,這個目的算是達到了。

我還沒有設定下一個挑戰的目標,目前只希望自己還有更多的靈感和動力,能夠繼續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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