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莊若
圖:網絡照片
Joni Mitchell我一向寫鍾妮.米巧,跟隨的是從前《學報》邁克的譯名(還是編者的更正,不得而知)。如今他還寫的是“梅藻”,無論如何,在邁克之前,我等都是小學雞,只有他沒有人在現場,後輩才放肆罷了。40年前(是,1970年代一下子就40年了)的《學報》似乎每一位寫歌話的作者,都是某一位歌者的擁躉,邁克是鍾妮.米朽和李安納.柯翰(Leonard Cohen),粒貝卡是凱露.金(Carole King),岸沙與國貌是賽門與卡芳柯(Simon & Garfunkel)。回過頭來看,《學報》當年其實是文青雜誌,每位文青(典型就是不承認自己是文青)支持的都是歌作者(Songwriter)以歌寄意,以音樂抒懷或抗議,其實都是“文藝的,嬉皮士的(值得一提的是,鍾妮.米朽從未參加“胡士託音樂節”,她的〈胡士託〉卻是嬉皮士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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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鍾妮.米朽重病多年後,第一次在Newport開聲,媒體倉促找來的照片,有一張她與加拿大同鄉李安納.柯翰的照片。兩者都是“歌作者”的代表人物,也有人說過當代歌詞寫得最好的兩人是她與李安納.柯翰(所以卜.狄倫拿諾貝爾文學獎時,擁躉都說為何不是李安納.柯翰呢?),如今如果你“文青”地拿起一張鍾妮.米朽的首作《歌寄海鷗》(Song to a Seagull)翻開歌頁,她寫寫都市,她寫朋友,寫她的個人經歷,寫她的前夫(也是一名歌手,默默無聞),再找找Everything but the Girl或Suzanne Vega的歌詞對照,不無這些文青前輩的蛛絲馬跡。當年那些相信歌詞比課文更有營養的Bruce Springsteen徒子徒孫,就算沒有寫歌,至少也學到一點清新的文字了。比如說鍾妮有一首歌一開頭就喊救命 ,說她“又墜入愛河了”。她總是幽默的,最輕鬆的一張當數《野嘢跑得快》(Wild Things Run Fast,也是邁克譯名)。精選集《Hits》索性玩雙關語,封面設計是她被撞倒(Hit)在馬路上,還要沿身畫粉筆。《Hits》據說賣得很好,曲曲動聽,“初學”聽鍾妮.米朽的,就買這個專輯好了。這也是少數鍾妮.米朽沒有自己畫封面的專輯。是,她學畫出身,本來就是畫家。她的畫並不出售營利,偶爾開畫展,做慈善。Newport開聲而且唱得不錯(尤其爵士名曲〈Summertime〉),固然令人開心,其實2019年她與大畫家David Hockney出席畫展,已經教粉絲寛心了一下。
密密麻麻寫到這裡,才發覺可能自己寫了一大堆密碼。一些如果不像當年尾隨《學報》猛刨西洋“歌作者”專輯的文青不會懂得的東西。這個世界的美麗,正是因為永遠有不正統,又不流行,不跟大隊走的個體。鍾妮.米朽本來以文字見長,但是1970年代一年一張唱片,不得不注意到她音樂的犀利。她獨樹一幟的吉他調音,不管字韻隨口拉長扭轉的歌聲就像一個玩得出神入化的樂器,穿梭於搖滾、民歌與爵士的混合體之中,除了容易辨認,也不得不驚歎,這些只有她可以做得到。她是一個天才無疑。
延伸閱讀:
【鍾妮歌友會/01】鍾妮.米朽歌中飄過的雲朵
【鍾妮歌友會/02】鍾妮.米朽
【鍾妮歌友會/04】鍾妮.米朽的畫
【鍾妮歌友會/05】就那一抹綠,亮起了幾代春天——記一代女唱作人鍾妮.米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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